陆成欢警告的话让绿儿顿时止住了哭声,无助的望着陆成婉,“美人……美人……”
挣扎间,陆成婉已经被冬雪的人按着跪了下去。
寝殿内宫女来来往往的出入,陆成婉耻辱的低着头,袖子中的双手却是紧紧的攥着,嵌入掌心的肉里,眼眶中的泪水更是忍不住掉落,滴落在双膝面前的青瓷砖上。
这是耻辱的一刻,却不是永远,听着陆成欢那刺耳的笑声,陆成婉在心中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超越陆成欢,她要踩在陆成欢的头上,将她对自己的做的一切,加倍的奉还回去!
绿儿哭的不成样子的跪在陆成婉的身边,主仆两人已然成了永宁殿中一来一往的宫人的眼中的笑话。
直到日落西山,冬雪见陆成婉昏死过去,这才开口劝说着陆成欢,“娘娘,已经跪的昏了过去了,若是时间再久了,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陆成欢扁了扁嘴,很是不情愿的点头,“那好吧,命人将她抬回去,别说本宫太过冷漠不讲人情,到底也都是从陆家出来的。”
“是!”
冬雪微微颔首,前去殿前派遣宫女将昏倒的陆成婉抬走。
——
是夜漆黑,繁星像熠熠生辉的宝石一般,镶嵌在黛色的夜幕上。
娇兰殿灯火明亮。
“问中才人的安,您要的东西司设房都已经备好给您送来了,您请先检查一番,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臣婢马上命人着手布置。”
果然不出陆成萱所料,皇上晚膳之时便已经命人来递了消息,今夜休在娇兰殿,而钱娇儿也务必要掌握好机会,重新侍寝,并且用着最快的速度怀有身孕才能帮忙陆成萱施展报仇计划。
陆成萱眼色示意钱娇儿,在她所需要的那些装饰之外,她又额外的藏匿了一套一群和相应的首饰在其中。
女为悦己者容,虽说以色侍君终究不会太长久,可倘若连色相都没办法引起高厉的欲望又何谈盛宠不衰?
自打选定和钱娇儿一同合作之后,陆成萱便日以继夜的按照钱娇儿的尺寸缝制衣裳和制作首饰发簪,只可惜她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待在钱娇儿的身边,否则还想要教钱娇儿一些诗词和茶花品茶,陶冶情操,便只能在外貌肤浅上面花心思,下功夫。
钱娇儿会意的点着头,声音淡漠的说道,“我知道了。”
“会仔细检查的,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便唤人去找你。”
“臣婢告退。”陆成萱颔首,转身离开。
夜深寂静,宫道上已经嫌少有人,陆成萱出了娇兰殿之后,便一路脚步匆匆的去了御花园后的竹林,那里毗邻启详殿,应当是盛嘉元的归处,她想要借助宫中地下暗道来往皇宫和宫外,虽然知道了那入口和出口,可到底下面支路繁复,若无人教,自己莽撞的行走怕是要困死在里面,必须要盛嘉元同意才行。
可惜竹叶在微风吹动下簌簌作响,青石甬道上却迟迟没有见到盛嘉元的身影,反倒是来回巡逻的侍卫走过了好几批。
眼见着六尚局闭锁宫门的时间要到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要被锁在外面,陆成萱这才不甘心的咬着唇,打算离开。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盛嘉元今日不出现她便日日闲暇便来守着,她总觉得,盛嘉元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那种气息就好像是遇到了同类人一般,入宫是有着同样的目的的。
说不定她们也可以合作。
“成萱。”
“果然是你。”
熟悉的声音让让陆成萱微愣,抬头间便瞧见了身后竹林闪过的身影,陆成灏乌发束着白色发带,一身雪白侍卫衣裳,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清澈又深不见底,钟灵的不含任何杂质,“远远瞧着便像是你,却又不敢确认,见你徘徊许久这才上前。”
虽说两人都是在皇宫中生活,可是一个身在六尚宫,一个则是肩负着皇宫戍守的重任,想要时刻相见也并非易事,陆成灏性格不羁,为人虽算不得心狠手辣却也在性格上随了娘舅,认真做事起来少不了存了几分沉稳,手段凌厉,可唯独在面对陆成萱的时候有些例外。
要么就是耍赖皮,要么便是局促不安,像个小孩子一般。
“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陆成灏笑得温柔,摸了摸脑袋,“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陆成萱顿住脚步,看着陡然出现的陆成灏眼中愣神消散,微微蹙眉间点了点头,唇角挂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是丢了一件簪子,那大少爷便帮成萱找一下吧。”
晚风习习,吹得竹林竹叶晃动。
盛夏已经过去,眼见着便是初秋,夜晚些许有些凉意,陆成萱身上的丹色官服有些单薄,走在青石小路迎面微风吹来,让陆成萱不自觉的的揽着胳膊,可陆成萱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也不似平日出入六尚宫那般面色凝重,老气沉沉。
“司设房的生活还好吗?”
两人身子并齐,目光垂眸在地上搜寻,夜深的寂静,陆成灏抿唇,眼神时常瞥着一旁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