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血色的人员已经全部都动起来了,原本拥有两家客栈一家酒楼一家镖局的血色。因为这一次罪州城里江湖地位的重新铭定,势力范围自然也是时候重新划分了。 虽然血色断断续续一直在招收新鲜血液,可碍于血色几个高层眼光太高,一般的泼皮无赖又看不上眼,导致这稍微一扩张人手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连小老鼠都被派出去带着几个伙计一块,守着一处正在重新修缮的酒楼。在曾锐的预想当中,就算这酒楼比不上鳄鱼的黄金楼但应该也能够作为这城郊标志性的建筑了。这到时候便是血色的招牌了,自然要比其他地方更费劲,于是把手里第一干将小老鼠给派过来当监工了。 今时今日的小老鼠可不是那个一进了血色镖局倒头便跪一无是处的小伙子了。在鹏儿还没回十八重楼时,他便是鹏儿手底下最刻苦最努力的那一个,他勤奋别说连曾锐,就连作为武痴的鹏儿都暗自竖起了大拇指,此子不出意外必成大器! 跟着鹏儿学的大多也是大开大合的杀人技,很难相信这样一个才到成人肩膀的小伙子每天挥舞着一把鬼头大刀,汗如雨下日复一日的样子,可他偏偏熬过来了,不说刀法大成,但这刀法技巧也算是有了几分造诣。 内行人都说练什么兵器便大多是什么性格,小老鼠正是塑形的时候,也正因为练这鬼头大刀都变得对生命有些漠视了。虽然我们说的话他都会听,可在外时他便成了血色极其锋利的一把长刀,可以这么说,这一次血色站到台前来唱戏,除了棍爷以外,人恐怕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杀得最多了。 这跟鹏儿走后,他跟着血色第一大杀星也有很大的关系,毕竟连教的那个人都满不在乎,自己一个跟在屁股后面干活的,那自然也就是有样学样了。 这就使得在血色年纪最小的小老鼠掌握了极大的话语权,因为他成了目前除了我和棍爷以外,最早加入血色也是下手最为凶狠的人之一。 不过还好,小老鼠虽然漠视生命对一切都不太在意,但性格却没有因为杀人过多而表现出来,至少没有摆在明面上。对待血色的众人,态度也十分平和,因为他建立了这从无到有的这一切,他也会比这些后加入血色的人更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 就连他带着几个功夫不如他不过年纪痴长他几岁的小伙计们在酒楼监工时,这几个小伙计仗着自己出自血色的身份对待工匠言语谈不上客气甚至有些轻慢,虽不至于故意挑事凸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但偏偏有一股没来由的优越感好似自己高人一等。 小老鼠虽然看不惯,但并没有指出来,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和自家兄弟闹不愉快。 他态度谦卑的替伙计们跟工匠师傅们道歉,虽惹得伙计们不满,觉得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管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唬人,不过是一个只会说软话的小崽子罢了。但虽心中不满倒也没有表露出来,血色等级并非特别严苛,可在罪州规矩可是格外分明的,你要是以下犯上顶撞了上头,哪怕是你做的再有理也是你的错误。所以小伙计们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开口言语,只是在心中打算这小老鼠当不起他的威名,也配不上他的身份。 只是一个个仍是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大爷样儿,小老鼠看在眼里并没有记在心上,他不算个心胸太过于开阔之人但也没有这些打小报告的习惯。 可就在这时,突然在门口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单薄的黑布长衫,未束的长发披肩,单轮相貌应当平平但眉宇之间却带着遮掩不住的英气,正面露寒光的扫视着楼内的众人,背着手徐徐走了进来。 小老鼠虽被他的气场有所影响,但现在自己乃是这一行人中的带头人,咬着牙也只能站了出来拱手抱拳问道:“敢问阁下来我血色酒楼有何贵干?” 那中年男子缓缓将头抬起,然后眼光在之前那几名大呼小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计们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那几名小伙计只觉得莫名浑身发颤却被吓的连口也不敢开。 “这里是血色的酒楼,血色的当家人可是叫曾锐?” 小老鼠不置可否的应道:“没错,我们大哥就在曾锐。” 心里暗自嘀咕着,明明是自己先开口发问,又是自己的主场。为啥人家随便一开口就反客为主了,弄的自己像是被审问的犯人一般好不自在。 又弱弱地试探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找我们大哥有什么事要谈吗?” 来人语气十分冷淡的再次发问道:“你身后站着的那几个连大气都不敢出只会在寻常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地赖子,也是你们血色的人?” 还真没骂错,在自家店里让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确实连开口的勇气都拿不出,小老鼠心中暗自摇了摇头,这几个人锐哥和棍爷可真是看走眼了,还打算悉心培养一番谁知道这么上不得台面。 听到这人如此形容自家人,小老鼠便从话中感觉到此人是敌非友,也不知道心比天大的锐哥又从哪里惹到了这路凶神上门寻仇,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我身后几人确实是我们血色的兄弟,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言语之中变得有些强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湖之中一味的卑躬屈膝也极难善终。况且小老鼠本就是一身傲骨,不惹事的自己也不怕事,大不了豁出去这一条不要了便是。 谁知此人轻蔑的瞥了小老鼠一眼,然后身形猛然向前一倾,看似整个人双脚并未离地。 小老鼠知道此人出招了,明知不敌也只能硬顶了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