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不敢说呐,这说出来肯定会挨打的,只能舔着脸称赞道:“对对对,棍爷您说得对,您接着说。” “咱在罪州的基业不能丢,但重心不需要全部放在这儿。我们如果换个思路,你还记得肉山遭劫的事么?” 说到这,曾锐面色一变,郑重的点了点道:“当然,肉山城外遭劫,枪家人明明就在城头却见死不救。” “嗯,枪家见死不救是一回事儿,我们先放在一边不去谈,你说若是我们在城外也有自己的产业,划下自己的地盘,那这样的惨剧还会发生吗?”棍爷话一出口,曾锐面露一喜好似茅塞顿开,想不到这个看上去莽夫一般的侩子手既然还有这么独树一帜的想法。 但曾锐有些犹豫的说道:“可这城外干的话,风险就比咱城内大多了,万一真引来大军攻城,罪州城还没受到波及我们便已经倒在了战马的脚下了。” 棍爷听到曾锐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了极强的自信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道:“阿锐,你说在这罪州城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不是兄弟们一块真刀真枪拿命拼出来的?” “那自然。”曾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好,既然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命换来的,那我们就算去城郊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子,是不是也得全部靠自己的狠劲?”棍爷接着问道。 曾锐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 “好,那我问你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个我们如果在罪州城有一天跟鳄鱼撕破脸,我们是不是瓮中之鳖?兴许与我在北地一样,兄弟们拼死拼活咱可能可以逃出去几个,但咱在罪州所获得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吧?” 曾锐刚准备回答,棍爷手一摆示意他先别说,紧接着再次问道:“第二个,你说罪州城郊有马匪环境条件各方面也不好。你说他们再强能强过徐如徐易的势力吗,真有能力的人即便去做个赏金猎人也不会去做些这种让人指着鼻子骂的营生吧。” 在这一刻,曾锐彻底领悟了棍爷的意思,在罪州城里要受到鳄鱼的压制,他们只能在鳄鱼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生存。而在罪州城外则不一样,罪州城外土地虽肥沃可因为罪州没有驻军也不存在剿匪。 马匪山贼数目之多骇人听闻,为了吃饭经常在沿线扫荡,抢钱抢粮抢娘们无恶不作。这就导致了罪州到峡州的这一大片区域里,连住户村民都极少,就算是有也是三三两两隐藏在一些不易察觉的地方苟且偷生。 如果血色能在这三不管的郊外建造属于自己的势力,就如同曾锐阿龙鹏儿三人临近罪州城时歇脚的客栈一样,给来往的商队提供一个安全的保障这确实是一个挺不错的路子。 人家怕马匪山贼,这群占山为王的下九流亡命徒,可血色并不怕呐。虽说血色这会儿在罪州城里也做客栈酒楼镖局这一系列的营生,可保障一切正常运转的正是杀出来的赫赫威名。 血色的名头罪州城外的响马头子一个个肯定是如雷贯耳,就算是到他们的盘子里抢食吃,谅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算他们瞎了眼想闹点事出来,那就干脆一次把他们全打服了算是给这罪州城外的百姓们做点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