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曾锐并没有再去麻烦骆星动手杀人, 一是不想让蟒山的人再为我他了性命,欠蟒山的本就太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偿还。 二来血色现在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杀一两个人能够解决的,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逐渐笼罩着他们,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将整个罪州城的人都套了进去,而明知身处其中的他们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破解,只能一步一步被人牵着鼻子走。 三天后曾锐带着六千两鼎鑫自己商会的银票与枪家兄弟回合一同前往了鼎鑫商会的总部,枪家兄弟看曾锐终归还是掏出了六千两心态明显放松了很多,虽然这六千两不过是赔偿款的零头可好歹也是六千两啊,血色就是多一掏一两出来,枪家也就少出一两,本来就是冤大头能少出钱自然是高兴。 到了鼎鑫之后,刘强竟然只安排了一个守门的伙计负责接待众人,其实说是接待也不准确应该是引路,因为他仅仅只是让众人坐在了大厅里,连茶水也没给他们倒上一杯。 相比上次前来管事的亲自迎来送往这次这待遇不禁让曾锐羞的有几分耳红。倒是枪家两兄弟,人眼界高确实就是不一样,两人耷拉着二郎腿就靠着红木桌上仿佛自己家一样,坐没坐相的斜靠着,磕着桌上的瓜子,瓜子壳随意的往地上扔。 一点儿也不像是枪家年轻一代的两位主事人,相反刚像是那市井街头的泼皮无赖,就是想好好治治他们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劲用小了吧人不痛不痒不起效果,劲用大了吧你怕溅自个一身血得不偿失。 刘强可是足足晾了众人在大厅里一个时辰才施施然的来到了他们面前,一点也没有给他们讲道理只是伸手要钱,当他们把一万六千两摆在他面前时刘强却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并没有接下。 按规矩来说,钱他没有接下那这事就还仍不算完,他如果想闹众人也只能陪着他闹。 原来一直在扮演着地痞角色的枪家两兄弟此时有点面子上挂不住了,因为来之前几人就讨论过刘强少不得得落井下石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奚落他们一番,所以枪家两兄弟才会故意装出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这样被损了也不会显得太过于下不来台。 可刘强这突然间的变故,简直不像是不想给台阶让他们照着下,而是直截了当的一把子想把台都给拆了直接摔死他们。枪家两兄弟心想:你有理你没错,可你得理不饶人压根就没准备下台这总是你的不对了吧。 刘强的举动,并没有在众人一开始的假设和预想中,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突然间有点儿不知如何办才好了。 枪无双收起来之前的玩世不恭眼神玩味的看着刘强说道:“刘强,那你倒是说说,这事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事已经出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磕一个认个错呐。” 刘强看也没看枪无双,“磕一个就免了吧,你枪家主事人多大的面子,我敢让你磕一个吗?但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这抚恤金要是没到位,这事不算完。话呢,我说到了前面不过你们没当回事,那现在事又走到这一步了,你们不听我的话,不尊重我的意见还想要我让步,我不要脸呐?” 刘强说道最后几个字时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枪无双过了那一瞬间的火气,瞬间又收敛了自己的怒意,这是多年士族修养才能养成的习惯,不会让自己受情绪所影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这事说起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寒门子弟能完全做到的百人中也不过寥寥数人。 “赔偿的标准是按照我们枪家自家的子弟抚恤最高标准所赔偿的,这个标准不管是放在罪州城的任何一家来说恐怕都没什么话好说。况且,商队虽不算是江湖人可做的也是踩着生死线的买卖,在这条道上走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不死的吗? 谁死了都不稀奇,可刘强你这咄咄逼人的太多实在是让我不能理解,你如果非咬着这事不放,不妨干脆划下道来,你想怎么玩,我枪无双都接着。” 刘强嗤笑道:“接着?你配吗,且不说这事非得枪家家主出面,这么大的事要说出头,起码也得你哥哥来吧,你?和你这没什么脑子的弟弟?你们两能代表枪家吗? 一万多两银子,连货带人的赔偿,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意,老子缺你们这点银子吗?我还是那句话,价钱要是谈不拢,就你们这价,我说买你们整个枪家的命可能是吹牛逼,但是就你们两这派系老子能买到满门!” 枪无双也是养气功夫确实到位,到这时候了他还没想着要撕破脸与鼎鑫商会如何,刚刚那两句话也纯粹就是想唬一下刘强,瞧着没唬到,那立马也就打算改变策略了。 “刘东家,我们是带着诚意过来和您商量...” 却还没等他说完,在一旁沉寂已久的枪无敌却忍不住突然出口打断了自家哥哥的话。 枪无敌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昂首而立直勾勾的盯着刘强,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说刘跛子,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吗?你一个小小的商会老板兜里揣着两块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看不清状况膨胀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钱就这么多点,你乐意接着你就接着,你要是不乐意接着那也行,没问题!罪州三大家里,我们枪家可以称得上是最守规矩的了,就你这两句比话,你去试试跟那刀疯子说,你看他能不能给你头拧下来?” 这事按规矩来说是枪无敌的事儿,可枪无敌自幼以来和枪无双不分彼此,凡是皆是有哥哥枪无双做主,而像这种突发事件的临场应变能力自己也确实是赶不上哥哥。 所以呢,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