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狗是个毫无底线的人,面对罪州三大家他可以低头弯腰比给自家老爹吊孝还低,面对城西的其他几大势力他也会与人和声细语交谈,可他是个社会底层的出来的混混,这是骨子里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什么来钱,他便做什么,不过是多么下三滥的事情他都会去做,而后来跟着他的那群人想法也和他达到了惊人的一致,什么赚钱我们就干什么,只要有钱就一切都好说。 因为亡狗更狠也有脑子,手下又跟着一帮如臂使指的小兄弟所以他们在城西混的也越来越大,势力越大人也就越发的无法无天,没有什么不敢干,只有自己想不想干。 罪州城三不管,三大家族不开口便可以由着你胡来,亡狗在城西俨然一方霸主,他逐渐膨胀觉得自己现在在罪州,即便是三大家族的人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手下兵强马壮锻骨境的强者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已经从我能怎么样变成了我想怎么样。 也是底下人捧的太过,自己也过于飘飘然,他竟然在街上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了,他觉得只要是在城西范围的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事情。 起初几次,我们三兄弟都曾特意去发表过看法说这样干是不对的,做人不能完全没有底线。可他不听,说自己是城西的土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更是将我们一番毒打,关了起来。他也过的夜夜做新郎的日子,觉得一切都如同自己想象般美好,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做着天理不容的畜生事还妄想上天保佑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吧。罪州城多罪民,又真有几个真正朴实的老百姓,如果说亡狗一开始还挑着人家来选,那到最后那段时间他已经眼红到逮着谁就是谁了。 丝毫不挑也不在乎她的家庭背景,看上了就掳走玩完了回来心情好就丢上几十两银子,心情不好把人往大街上一丢什么也不管。有很多姑娘含冤受辱而死,亡狗根本不以为意。 你们死了便死了,与我何干,我既未伤你们性命还退了钱财与你们,又有什么好不知足还非得寻死觅活的。也是这样的想法害了他,做了杀人的事又怎么可能不担杀人的责呢。 直到那天亡狗挑到了花家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身上,当时好像是喝醉了酒也没在乎那么多,一把将人掳走待自己痛快了酒醒之后才觉得脊背发凉,还没来得及多做打算就已经被花家子侄辈的人打上门来了。 亡狗想着自己盘踞城西多年未必就没有一拼之力结果在院内集结号了弟兄一听是跟花家干,纷纷连刀都提不起了,自然也就作鸟兽散。 花家可不管你抵抗不抵抗,我既然上了门肯定就都得收拾的干干净净。整个城西亡狗的势力鸡犬不留,也得亏我没做什么亏心事上天眷顾,那天我们三兄弟琢磨着去罪河边钓两条鱼也打打牙祭。 刚好就躲过了这么一劫,后来我们回去的时候,整个亡狗势力无一活口了,这之前的事情还是对面开杂货铺的老邻居告诉我们的。 他亡狗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受到这样的惩罚不管是谁来说,应该都不算过分吧。我们是拿脑袋换银子,过日子但我们的生活未必就没有底线。这样的事情应该算是他咎由自取,为什么我们还要同他一起受过? 面对王家老大最后的问题,鹏儿只是笑了笑并没回答,停顿过后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喜欢你。” 随后鹏儿将视线移向了曾锐,曾锐无奈的苦笑道:“三位兄弟真的很抱歉,其实三位的性格我觉得没有问题,做法也没有错。算了,我说话直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很欣赏三位也很愿意和有底线的兄弟一块做事。但我兄弟不喜欢你们,所以很抱歉不能留你们在我们镖局了。相比于人才我们更需要内部仅有几个人的稳定。” 说了半个时辰最后却被拒绝的王家老大哈哈一笑,抱了抱拳故作洒脱的说道:“血色的年轻人说的果然痛快,我们其实是真的想和你们这些不拐弯抹角的实诚人一块做事只是没这个缘分啊,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能一起合作!” 曾锐也抱了抱拳算是还礼,“一定,罪州城也不大我相信我一定还有机会与王家三个哥哥合作的。” 王家三兄弟也没有任何纠缠而是打了声招呼出门就走,颇有几分江湖侠客的洒脱。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行为我不耻,所以我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你做了亡狗的那一切,我同样站在你身边。” “......” “做兄弟就不要去左右摇摆,如果觉得谁做错了走了弯路你就直接指出来,能改就不产生分歧,不能一条路上走那就分道扬镳,他只说自己立下过多少功劳,觉得自己高尚有底线,瞧不起他的兄弟觉得做事不能泯灭了良知。 可他为什么不走,他还非得赖在亡狗的地盘上每天使用着亡狗通过没有底线弄来的钱,那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呢?瞧不起肮脏的人,却自己享受着肮脏带来的快乐,这样的人难道不肮脏吗?” 曾锐很少听到鹏儿说这么多话,他看到曾锐很惊讶笑了笑,接着说道:“你因为一顿饭几件衣服对一个人推心置腹觉得是救命之恩,值得你卖命相报这没什么错,人家或许会说你勇。可既然理念不合,为什么不离开,你们三兄弟有手有脚即便是离开罪州就一定无路可走吗?如果你们真的只敢窝在罪州城内,那还来我们血色当什么镖师?哪有镖师不出城。如果是孩子,那还可以改,可他们已经三十多岁了,他们的性格已经定了型了。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