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三人一直窝在马车内随商队前往幽州,一开始小老鼠还觉得挺新鲜时不时会下马车随行,时间长了连他都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了更何况是曾锐和张鹏。 曾锐与鹏儿则是从出发起便一直在马车里呼呼大睡,每日除了修炼以外连车厢都很少会出。 那群记吃不记打的护卫们又开始嘟嘟囔囔了,说什么花钱请了几位大爷过来,别说守夜连巡视的工作都不曾参与。小老鼠到底是年轻,听了这样的话有些气不过,又不敢与他们发生冲突只得气鼓鼓的来和曾锐抱怨。 曾锐不经觉得好笑,你又何必和他们计较,并一直觉得只有那市场弄堂的婆娘大妈才会想着去撑口舌之快,江湖上?都是靠手上的功夫定输赢的。 小老鼠又说可是这一个多月来马上都到幽州城了还一直相安无事,自己什么也没做他们这么说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曾锐摸了摸小老鼠的头,说道:“瓷器为什么要和瓦罐进行比较。他们是商队的护卫,我们是商队性命的保障,我们分工就不一样,若是一直没事发生那自然是最好,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谁才是他们亲爹了。” 一直在旁边很少搭话的鹏儿倒是开口说了一句:“我还真想能出点什么事才好。人家是指着走镖赚钱所以求稳,我们并不是我们只是为了出名而已。” 其实曾锐内心想法和鹏儿是一致的,要是能出点什么事自然最好。倒不是为了堵住商队护卫的嘴,他们一个月二两银钱的薪水怎么能和自己这一趟就是二百两纹银相比。但至少能迅速将我们血色镖局的名声打出去,那回了罪州以后血色的路会好走很多,即使现在镖局不过三个人。 幽州,可是那金家商会的总部。望着眼前的幽州城,曾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老狗是否苏醒过来了,这次刚巧可以好好去看看,也不知道有鸿鹄之志的昊哥有没有外出游学有没有缘分在幽州再次相遇。 随着商队在金家库房内卸货,血色的护送任务也算是暂时完成了可以好好休息几天踏上归程即可。 曾锐趁着这段时间带着鹏儿和小老鼠前往了金家,通报过后门房告诉自己肖昊并不在金家已外出游学一年之久,而躺床上的那位病人也在一年前就已经醒来,随着金宇家主离开了,据说现在也已经在金家担任了要职,具体在干嘛他说他一个小小的门房也不是很清楚,曾锐道过谢后便退了出来。 虽然没能见着这些自己想见的人,但是得知老狗醒来也让曾锐很兴奋,自家兄弟能够康复总归是让人高兴的。 曾锐打算请鹏儿和小老鼠去我们吃过年夜饭的饭馆里大吃一顿,谁曾想竟然已经换了装潢也换了老板,感觉三年时间过去竟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倒是文和山庄依然是幽州城内最响亮的招牌,乱战门也仍是幽州第一大派且规模越来越大。 曾锐这几年虽然外貌变化较大,可仍需小心谨慎要是一不留神被文和的眼线认出纵然自己和鹏儿能杀出城去,可小老鼠就绝对保不住了。 曾锐把自己在幽州惹过的祸事说给了鹏儿他们听,鹏儿完全不以为意,用他的原话说:“盯上便盯上了,有胆子就来,包管有多少死多少。咱没杀上门去也就罢了,他们还能有胆子找过来?” 完全不顾曾锐的劝说,拉着曾锐和小老鼠就在幽州城大摇大摆的四处溜达,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也许是当初曾锐根本就没有被文冲他们放在心上,这几天来还好并未被文和的人给发现。 卸完货,再装货踏上归程返罪州。兴许是郭涛觉得这一趟血色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该支付的大价钱有点浪费,态度也自然有些轻慢,虽然他掩饰的还不错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可就他那点小心思众人又怎么可能看不穿呢,索性随他去想,谁本也不是为了他这种人而活。 而让护卫队如临大敌,让曾锐和鹏儿期盼已久的事情就在他们出了幽州之后的第二天便发生了。 幽州多山林,刚出了幽州城不远眼前的景色就变得荒芜起来了,本是踏春的好时节却因为连年战乱变得民不聊生,更无心阳春白雪这类风花雪月的雅致事了。 这不,眼前就出现了一群地方厢兵模样的山贼。 为首的更是穿着一身校尉轻甲,虽说地方厢兵不入流品可好歹也算是将军服,再配上他那一脸桀骜不驯的表情可真是没谁了,做个山贼就这么让他骄傲? 校尉模样的男子大声喊道:“前方商队,全体下马,放下武器接受排查。” 哟,这可真是稀奇这地方厢兵不去保卫家园,也不拦路设卡就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一站就让人放下兵器接受检查。 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穿了一身军服就连抢都抢的这么光明正大。 连曾锐都看出来这是要抢劫的了,更别说郭涛那做掌柜的了,虽然面对这四五十号厢兵模样的山贼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各位军爷我们乃是罪州鼎盛商会的伙计,绝不是作奸犯科之人,还请各位军爷行个方便,这货物积压的时间长了很难卖个好价钱。” 说完偷偷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裹塞入校尉手中,校尉原本看见掌柜的递出包裹眼睛闪过了一丝精光,可握在手中掂了掂手中的份量眉毛一挑道:“就这么区区二三十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 掌柜的愣是被这一句话顶的没了脾气,边上那名胡须大汉嘟囔道:“一群劫道的山贼,要饭还嫌饭馊呢。” 校尉听到这句话自然是怒气冲天,怒极反笑道:“既然你们非要把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