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嘴里。
滑雪训练是冬训的最后一项,这项训练任务结束后,他们就可以返回温暖如春的上海了。
58天,近两个月时间,他没有和外界联系,没有收到家里的任何消息。
走的时候,他顾不上同母亲和妻子说一声再见就匆匆踏上冬训列车。这两个月,也不知道强势的母亲有没有为难长安,两人有没有吵架。
其实,在冬训区开会时他是有机会接触到电话的,可想想还是作罢,来寒区冬训的军人何止他一人,哪个没有家,哪个背后没有父母妻儿。他不能因为担心妻子就搞特殊,不能给全连官兵丢脸。
可,可真的想她啊。
想到不敢想,想到做梦也怕梦到她,因为一旦打开相思的闸门,他就会恍恍然什么都顾不得了,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因此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无奈之下,只能一个人去深夜的雪地里跑圈,才能平息心里那份无法抑制的渴望和思念。
严臻口中的雪水渐渐融化,冰冷与热烫交织在一处,一会儿他的舌尖就变得麻木僵硬。
“排长——排长——”雪坡上,张晓屯拄着雪杖熟练地俯冲下来。
他撑着地迅速起身。
“不好啦!连长……连长他要转业!”张晓屯神色惶急地大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