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易键璋睃了她一眼,“和小严吵架了?”
“不是。”她神情窘迫地噘起嘴,“想吵也没人跟我吵啊。”
严臻回上海第二天就回部队销假了,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接到他的一个问候电话,想必是连队又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了。
易键璋笑了笑,“怎么,这还没结婚呢,就对他有意见了。”
“我哪儿有……我可没拖他后腿!”长安解释说。
易键璋笑吟吟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做一名军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这两地分居,就够你们受的。你要多理解他,军人保家卫国,行的是大义,你可不能因为自己这点小情绪就埋怨他,给他甩脸子。”
“我真没有埋怨他,甩脸子,更是不可能。其实和他比起来,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年四季都泡在工地,想见一面,还得跋山涉水,想一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挺对不起他。”长安愧疚地说。
易键璋拍拍她的手背,“你和严臻都是好孩子,你们在一起,一定能互相体谅,互相进步的。”
“谢谢师父。别说我了,说说您吧,您……”话到嘴边,舌尖却像是打了个结,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
易键璋淡然一笑,语气平静地说:“是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