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黄阳吧,我陪你下去,正好下去透透气。”长安说。
严臻点点头。
火车又向前行驶了大约四十分钟,在黄阳车站停下。
黄阳是个大站,南来北往的火车都要在此稍作停留,因为在站停车时间长,所以很多旅客都会到站台上走一走,缓解长途旅行带来的疲劳感。
站台上灯火通明,每隔十几米设有一个买餐点的零食车,很多旅客围着车子买东西,严臻牵着长安的手,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
等人群散了,他们才走上前。
“聆听国内大事,纵览天下新闻,关注经济发展,聚焦民生热点!听众朋友们,现在是黄阳新闻时间……”
严臻和长安互相看了看,同时扬起嘴角。
“老板,你的生意这么好还有空听广播啊。”严臻指了指餐车角落里一个半旧的黑色收音机。
餐车商贩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扯下肩头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无奈地解释说:“还不是打发个时间,后半夜车少,不听这个,早就睡过去了。”
严臻知道这些商贩工作起来非常辛苦,有时候一熬就是一整夜。
“你怎么不让家里人来帮你。”这么繁重的工作量,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个壮小伙儿也吃不消。
女老板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我儿子病了,看病一年要花十几万。做饭这活计也只有俺能干得了,俺那口子不行啊。他在人民广场摆小摊,家里除了我,没有其他劳力了。”
原来如此。
幸福的家庭多是相似的,可不幸福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