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渐渐消失。
他轻蹙着浓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重新审度这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年轻姑娘。
她那么桀骜,那么清高,那么傲慢,就像是一只脾气清冷古怪的刺猬,不识好歹不说,还会用尖刺扎人。
她这样的性子,能在社会上熬到现在,算是个奇迹了吧。
他沉默着,目光与她对视,片刻,他忽然握紧她的腕子朝骨科诊区那边走。
手劲儿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放开我!你这个莽夫!放开我!”长安一边低吼,一边后坠身子,试图减缓他拉拽的速度。
他猛地停下,回头看着面红耳赤的长安。
“你说我是什么?”
长安大口喘气,眼睛燃火似的瞪着,他怒斥道:“莽夫!我说你是莽夫!怎么了!”
严臻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他咧开嘴唇,扑哧一声笑了。
长安愣住。
不明白他被骂了还笑个什么劲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面前一空,再然后,她的身子竟腾空而起,最后,稳稳落在他铁笼一般坚硬的怀抱里。
思维几乎立刻停滞,完全陌生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霎时间将她吞没,她微张着嘴唇,眉毛呈一字型,眼神里除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
“你……”
他低下头,眼神炯炯地看着她,说:“我是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