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安,想当面向她道歉,想提醒她,注意身边的那些工人,可是任凭他怎样努力,都见不到那抹纤细高挑的身影。
幸好,今天遇见张杰。
可与长安一样,失踪多日的张杰,却对他再没了之前热络亲近的模样。
瞅这拧八股绳似的姿势,这是表明了要他赶紧滚蛋啊。
严臻摸摸鼻子上挺直的山棱,嘿嘿笑了,“我这忽然也觉得尿急,一起去,一起去。”
“……”张杰瞪眼。
还兴这样?
两人到厕所,张杰刚要解裤带,却听到严臻问:“大的?”
张杰一愣,随即脸皮涨得通红,朝小便池疾走过去,“你管我呢。”
严臻嘿嘿笑,他跟上去,一边解裤扣,一边扫了一眼旁边的张杰。
张杰翻了个白眼,侧身避过他,尽力解决民生大事。
过了半晌,两人抖了个机灵,开始整理衣服。
“张工,我想找长安。”严臻忽然冒出一句。
张杰唰一下转头,不大的眼睛瞪得火枪口似的对准严臻,突突往外冒火,“你……你不要脸!”
严臻还是那副糙糙的笑模样,他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声音低哑地说:“的确不要脸。”
“你……你还找长经理干嘛!你毁她毁的还不够吗!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居然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哼!我收回以前说过的话,你不帅,也不是文化人,你就是……就是个青头巨(流氓)!”张杰气得浑身乱颤,南方话都彪了出来。
严臻眉头微蹙,但很快散开,他苦笑了笑,说:“我是不是青头巨,要长安说了才算。她在哪儿,宿舍?还是工地?我现在过去找她。”
有些话必须要当面解释清楚,他已经等不急了。
“她不在!去医院看病了!”张杰吼完就觉失言,他捂着嘴,狠狠地瞪了严臻一眼,气冲冲地往外走。
严臻神色复杂地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他小跑出去追张杰。
“张工,她去哪个医院了?附近的军医院吗?”
“不知道,不知道。”张杰的头扭得像拨浪鼓,加快步子把严臻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