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熙看来,赵六这样的人以前和邓家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最用可能的是邓家知道赵六好赌,对赵六设了局。而赵六在欠了太多赌债,无力偿还之下,邓家再向赵六伸出手来,赵六自然就会为邓家所用。 “那……那又怎么样?和这个事有什么关系?”赵六嚷嚷起来,“谁也没说我在这里养蚕不能赌啊!” “可很奇怪,你不仅没被人剁了手指,还很快还上了赌债,那是从哪里来一大笔银子的。” “我……我自有我的法子,怎么来的银子,难道还要告知你不成?你算老几啊!”赵六冷哼一声。 “我看是有人帮你还了赌债,你则答应那人来害谭家的蚕,是吧?”叶熙紧盯着赵六。 “你胡说八道,我一个养蚕人,怎么会害养着的蚕?我没做过,你别想诬陷我。” “你不用狡辩了,给你送病蚕的人已经招认了。就是你特地寻来的病蚕。”姚东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个人架着个用麻袋套着头的人。“赵六,你还不从实招来,看在咱们都是云水镇的人,这个事就咱们自己解决了。 “你要是不招,咱们就闹到衙门去,衙门里多的是刑罚,总有一样能让你招认。到那个时候,你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赵六忽然软倒在地,惊恐的看着谭老爷。“东家,我错了,我不应该做这样下作的事,我也是没法子啊!你不要告官,我都说,我都说啊!” 看着赵六涕泪横流的模样,叶熙和姚东对视了一眼。 “还真是他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这做起坏事来还真让人不敢小看啊!” “可不是,这还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 …… 一时间被人指指点点的,赵六都恨不能将头缩到地里去。 “用病蚕害人肯定不是你自己的主意,说吧!是谁让你做的?”姚东问道。 赵六却是打了个寒颤,“不……我不能说,不能说,我要是说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出事啊!” “你要真是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就不应该赌。”叶熙瞪了赵六一眼,“赌的兴起,倾家荡产,你哪里还记得自己肩上担负的养家糊口的责任。” “我真的不能说,我不赌了,我以后都不赌了,我也不会再犯错了,东家你给我一次机会吧!”赵六爬到谭老爷脚边,一个劲的给谭老爷磕头。 看到赵六这个样子,围观的人中又有人觉得不忍,侧过了头。 “收拾东西离开吧!我可以不告官,但我谭家也容不下你了。”谭老爷让人将赵六给拽开了。“赌最是害人,希望你也吸取教训,不要再碰。若是别人,肯定是要将你扭送入官的,你好好想想你会有什么下场。”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我……我一定痛改前非。”赵六又认真的给谭老爷磕了几个头,“你真是在世的活菩萨。” 之后,谭老爷又将另外有问题的几个人也都撵走,而理由则是这几个人给县城的邓家传递消息。 话到这个地步,即便是赵六不说是受到谁的指使,很多人也都联想到了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