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雪,无声无息,染白了人间。 顾准美美的睡了一觉后,看了眼蓄能许多的传承小背包,愉快地打开了窗。 冷冽而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 鳞次栉比的侯府,结冰的湖面,都是落满了纯白的雪。 正在顾准满心舒适的时候,下面传来了几声呼喝声。 扭头看去,胡三郎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在和张三李四来回地击打着。 顾准心中疑惑,却没有过问。 等到洗漱过,换上了厚厚的皮袄锦帽,顾准这才下楼。 “你们这是咋了?”看着鼻青脸肿的张三李四,顾准惊讶发问。 胡三郎呵呵地笑着:“我弄得。这两个家伙,说想跟我学本事,以后好保护世子。我就跟他们随便练了练,练武嘛,磕磕碰碰摔摔打打都是正常的。” “哦!”顾准答应了一声,而后看着同样鼻青脸肿的胡三郎,惊疑地道,“那你脸上的伤呢?是他俩弄的?” “当然不是,他俩哪有这个本事,哈哈哈哈……”胡三郎尴尬地笑着。 顾准还想再问那是咋回事儿。 这时,孟德春进来了,淡声道:“这货昨天杀了那么多人,定是昨晚侯爷又找他练招,敲打敲打他!” “侯爷总是这样,有人触犯军法,便以军法处置,若是没有触到军法,他又觉得我们做错了事,就会跟我们练练招,借此敲打一番。” 说着话,孟德春又看了眼胡三郎,说道:“这回长记性了没?” “长啥记性啊,也就是我想着侯爷有伤在身,没想着御剑,要不然……”胡三郎抖着腿,嘚瑟起来。 “要不然啥啊?”顾准在旁,一脸好奇。 胡三郎蓦地一缩脖子,赔笑道:“没啥,世子,我也就是吹个牛,找点儿面子,您可别往心里去!” “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我跟我爹转达一下就好!”顾准笑嘻嘻地道。 胡三郎急忙求饶:“世子,别啊!我这昨晚被侯爷打的淤青还没好……” 瞎闹一会儿,在府上吃过了早饭后。 顾准就带着张李孟胡四人,是向着囚禁极乐帮那人的地方去了。 在侯府后院中,有一座巨大的犬笼。 这里是前身曾经养过的几只恶犬的窝。 犬命比较较短,几只恶犬都在前些年寿终正寝了。 现在用来关这极乐帮的家伙,倒也合适。 当顾准等人来到这后院时,极乐帮这人正翘着腿,口中还哼着小曲。 “哟,你心情不错嘛!”胡三郎率先开口。 笼中的那人一翻身,急忙坐起,看着顾准,眼珠子一转,便道:“得世子饶了一命,小人感激之至,哼小曲,是在为世子祈福啊!” “漂亮话少说,我侯府也不养闲人,让你多活一晚,是我欣赏你的没骨气,可接下来能不能继续活,就要看你有什么价值了!”顾准却是嫌弃地摆了摆手。 那人一窒,迟疑道:“其实……世子要是放了我的话,我可以把极乐帮夺走的那部分财物,原数奉还!” “放了你?”顾准一脸讶然。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想必昨夜世子也调查过,知道我的身份……” “呵呵,我没有调查过你。”顾准翻了翻白眼。 那人神色一滞,只好尴尬地说道:“在下陶渝,极乐帮青龙堂堂主。如果世子您放了我……” “放了你?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傻的吗?”顾准对这话嗤之以鼻。 陶渝还想要再试图说服顾准。 可顾准忽然说道:“算了,那我就放了你!” 话到嘴边,乍闻顾准的话,陶渝一愣,有些懵:这是什么操作?骂自己?可他不敢有丝毫质疑。 此刻,张三李四一脸平静,仿佛对世子的任何决定都不会质疑。 孟德春和胡三郎却都是惊愕的看着顾准,有些不明白顾准的意思。 意外归意外,不懂是不懂,陶渝依旧欣喜地道:“谢世子信任。” 顾准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是信任你,以后,你就听我命令行事,要是你敢骗我违背我,本世子就杀你全家!” “嗯。说到,做到!” 陶渝颈后立马冒出了一阵寒气,恭敬地道:“小人今后,必将唯命是从!” 见此,顾准忍不住地暗自得意:当王侯之子就是爽啊,杀你全家这种话,以前哪儿敢说?啧啧! …… …… 雍州城东市口,这里有一处显得破落,但占地极大的院子。 来来往往的百姓商贾,在经过此地时,都会有意无意地绕过这里。 因为,这里便是在雍州赫赫有名的极乐帮所在。 此时,在这院落里的一间卧房里。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姿态妖娆,神色妩媚。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侏儒爬上床,因为身材短小,所以上下往复,左右横跳。 不怎么久。 事了。 女人脸色潮红,一只手,在这侏儒的胸膛上画着圈。 这女人,赫然便是李清雪的乳娘,和那孙永壮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于露露,此时,这女人竟是又在这里鬼混? “倪副帮主,你真的会把那顾准抓到妾身面前,让妾身杀了他吗?”于露露声音娇憨。 原来,这络腮胡的侏儒便是极乐帮副帮主倪占堂? 倪占堂此刻嘿嘿一笑:“你放心,镇北侯府如今四面楚歌,待到镇北侯府被节度使大人覆灭的那一刻,我定把那顾准抓过来,任你把他剥皮抽筋!” “要等那么久啊?不能快点嘛?”于露露又道。 倪占堂的手,用力握住了那柔软,说道:“怎么?看你这么心急,你到底和那顾准有什么过节?” “这不是刺史大人想把我家小姐嫁给那顾准吗?我家小姐可是吃我的乃水长大的,就像我的亲女儿一样,我怎么会允许她嫁给那种纨绔浪荡子呢?”于露露有些吃痛,可依旧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