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马世缘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始表演。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准踏前了一步,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 “???”马世缘扭头,一脸不解。 傅成宏也是一愣,随后,他脸上渐渐露出了些许怒色。 “怎么?顾准你这大胆狂徒,竟然敢阻拦证人发言?”傅成宏气到咆哮。 顾准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阻挡证人发言,而是老匹夫你这也太低级了,你找证人都不做功课的嘛?你知道这个骚胖子和我是什么关系吗?你就让他来给你当证人?” “什么关系?”傅成宏微微一愣,他也曾调查过,雍州将军在任五年有余,和镇北侯没有过任何来往,而这马世缘,更是和顾准在十里春风廊有些过节…… “呵呵,不瞒你说,这胖子,其实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顾准淡淡一笑。 啥玩意儿? 傅成宏突然有些懵。 亲兄弟?异父异母? 异父异母那叫什么亲兄弟? 顾准却不搭理傅成宏的惊讶和懵逼,自顾自的说道:“所以,我保证,不论这个骚胖子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他现在都是另外一套说辞!事情,根本不会按照你想的来!” 傅成宏还在懵逼当中,一旁的马世缘却是想要哭了! 大哥,你这啥情况啊?干嘛揭穿我啊! 你知道我为了今天演上一出好戏,做了多少准备吗? 你知道我取信于傅成宏的过程有多么曲折吗?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那么,我们一起看看傅成宏这个老狗露出一脸懵逼的绝望不好吗? 马世缘满腔的骚意无处释放,忍不住地化成了委屈的泪水。 马世缘的想法和套路,顾准当然明白。 也在看到马世缘的第一时间,顾准就清楚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只是,那样一点儿都不干脆利落,更是在别人规定下的规矩框架内进行回合制游戏,完全称不上为所欲为! 并不是顾准喜欢的风格。 开玩笑,我顾准现在是镇北侯世子啊! 降维打击,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之前不主动出击,只是想看看这傅成宏居然敢状告自己,是做了什么了不得准备。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种人,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顾准也知道,今日的事情能够发生,他能够站在这里还有一个关键,那就是这临中县令于杰,居然敢接这个案子! 是谁给他的胆子? 顾准都不用细想,便明白,必然是与那新任的雍州节度使有几分干系。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镇北侯府既然属于临中县的行政区域,那要是于杰这种小鬼总是想找茬儿,也会不胜其烦。 所以,顾准接下来对付傅成宏的手段,必须也要让这位临中县令于杰明白,不管有谁给你撑腰,镇北侯府都不是你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惹得起的。 这样,也能让老爹在与新任节度使对弈时,不被一些小麻烦小乱子牵扯了心神。 顾准不禁摸了摸下巴:唉,我真是优秀啊!随便遇到了一件小事,都能如此深谋远虑。 顾准自我陶醉之时。 傅成宏看到了马世缘的表情,心中也是明白,这马世缘,的确是和顾准是一伙儿了。 自己一生精明算计! 居然差点儿被这么个胖子给坑了? 傅成宏气得脖子上都绷起了几根青筋。 在昨夜得到节度使大人那边的保证以后,他也是太放松了,而马世缘那么积极地要做人证,他也下意识地以为雍州将军也是节度使大人的人。 谁想到,竟是不留神踏进了坑里? 很快地调整心绪,傅成宏已经明白,今天他准备的太不充分了,虽然他还找了几个书生同样可以作为人证,但是那种身份低微的人,说出的话,完全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再耗在县衙中,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傅成宏看向了顾准,缓缓说道:“如此看来,是老朽误会了,犬子的下落不明,和世子没什么关系?却是老朽唐突了……” 见这傅成宏一明白了事情的不可进行,立刻不再拖泥带水地要结束一切,这当机立断的态度,倒是有点儿意思! 只是,顾准今日还要敲打于杰,自然不可能让这傅成宏就这么全身而退。 “不!”顾准忽然开口打断傅成宏的话,“傅云海,就在我府上!” “嗯?”傅成宏一愣,惊愕地看向顾准,他却不明白顾准为何突然要承认,不禁又惊又喜地道,“这么说来,我儿真是被世子……” “也不是。”顾准笑呵呵地道,“只是我与傅公子相谈甚欢,请他上我府上,喝杯茶水而已!” 傅成宏眉头微微一皱,说道:“那,老朽可否去见一见云海?”他可是听闻,傅云海被顾准打得极惨的,只要一见到傅云海,顾准掳人伤人的罪名立刻便是成立了! 可就在这时候,顾准却是脸色突然变冷,淡淡地道:“你,当然见不得。” “为何?”傅成宏下意识的道。 顾准道:“我本以为,傅公子也是个性情中人,可是,昨夜傅公子的身上好像是掉出了这么东西啊!” 说着话,顾准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一闪而逝。 “什么?”傅成宏一脸惊恐。 顾准手里的东西,虽然惊鸿一瞥,但是傅成宏却是看清了。 那是桑海玉雕刻的大夏玉龙,传闻此玉是一位南疆山野的巫族祭祀所炼制,只要有万名大夏子民同时佩戴此物七七四十九天,每日以精血擦拭,那诅咒之力便会使得大夏国君暴毙而亡! 虽然当初不知此传闻的真伪,但国君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前些年就是这小小的一块玉,引发了震惊朝野,牵连数万人的巫蛊案! “你信不信,我说这是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