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差不多都对上了,小静的出身来历,孙飞全然不知情,他唯一能掌握的情况就是小静曾经在泰国生活过几年,这样的女人他都敢娶,我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傻了,老实说,他对自己未婚妻的了解,恐怕未必有我多。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准备跟她结婚了?”孙飞怔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立刻就反问我什么意思。
我沉声说道,“小静是中国人,她为什么会孤身一个人去泰国生活,你想过没有?”
孙飞闷闷地说,“可能……泰国的钱比较好挣,她一个女孩,为了谋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笑了,问孙飞去过泰国几次?孙飞说就那一次,我正色道,“老实告诉你,泰国那地方经济并不发达,一个女人过去,能挣什么钱?在泰国,能挣钱的路子只有两条,一个是贩毒,另一个是色情服务……”
“你闭嘴!”我话说一半,孙飞好像头愤怒的小公牛,忽然一把揪着我的领口,将我推到了墙上。
他喘着气说,“叶寻,我当你是好兄弟才请你过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许你污蔑小静!”
我把双手举起来,平静地看着他。可能是喝多了酒,孙飞的脸白成一片,嘴唇却一直在哆嗦,死死地瞪着我,手还没放下来,不过力气小了许多。
他推开我说,“算了,借钱的事就当我没说过,以后咱们还是好朋友,既然你不喜欢小静,我的婚宴你不用参加了。”
他语气冷冷的,憋着火想要发,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却没选择发出来。我很不忍心,劝他多想想,这并不是一个好女人。
孙飞的脸由白转红,又从红转变成铁青,他喘着粗气说,“小叶,你也没去过泰国几次,凭什么认定小静干的是脏活,说,是不是有谁在乱嚼舌根?”
我叹道,“事情偏有这么凑巧,我认识一个朋友,他说,自己在一家泰国秀场碰见过小静,我这个朋友不会骗人,他说是,九成就是,你要实在不信的话,婚期延后,我陪你去一趟泰国,找到小静当年上班的地方,我想,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孙飞很野蛮地打断我,“不用了,我不想知道小静的过去,就算她真的是,那又怎么样?就不能给失过足的人一次机会么?也许她是为生活所迫,又或许是被什么不法势力胁迫了,不得已而为之,知道了过去又怎么样,只会让我更难受,这个女人我娶定了!”
他说的斩钉截铁,简直一点迟疑都没有。我默默点上一根烟,抽一口,让香烟滋润着有些发堵的肺叶,苦笑,说你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谁在乎谁是王八蛋!”他攥紧了拳头,气喘如牛,看那架势快要打人了。
我沉默,孙飞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以后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当他的面说,要不然,朋友没得做!我愕然,对视良久,在他眉心看到一条黑线,很淡,好像云雾一样缠绕着,不仔细看,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甩头,再次定睛敲过去,这会儿那黑气已经消失了,孙飞脸上只剩怒容。
会不会是喝多酒,看错了?
我苦笑,“话说到这个份上,随便你吧,你结婚还差多少?”
他后退两步,仍旧铁青着脸,“算了,我自己想办法,不需要你!”
说完他拉开卫生间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他前脚刚走,张强后脚便找来,他看着我,同样露出了苦笑,“孙飞这小子,家里的绿化工作肯定做的不错,他是不是很喜欢看绿景?”
我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没有?
张强一脸不解,说什么?我指了指自己眉心的地方,说你刚才坐的位置,正好跟孙飞正面相对,你有没有观察到他眉头有异常?
张强怔了怔,语气立马低沉了下来,“降头?”
“不是!”我很肯定地摇头,“如果是降头,无论是灵降还是虫降,我应该都能感受到,别忘了阿赞吉跟我是好朋友,他教过我不少检验降头的办法。”
“不是降头,那是什么?”张强又问。
我苦笑,摇头说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很有可能是蛊。
“蛊,你不是大行家吗?怎么会确定不了?”张强惊呼道。
我说你太看得起我了,蛊有千万种,而且大部分以虫卵方式寄生,没有明显的征兆,让我从何查起?我总不能让张强躺在地上,随便我脱裤子吧?
张强讪笑,“也许没有蛊,这小子精虫上脑,是真被小静迷住了也说不定,毕竟那女人……”
“别人我不敢说,但孙飞应该不会。”我摇摇头,说你知道吗?孙飞直到大学毕业,还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他有喜欢的人,却羞于表白,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太罪恶了,感觉很羞耻。
孙飞这种性格,说得好听是传统,说得不好听是古板、不通人事,这年头,好多男男女女从高中开始就住在一起了,只有孙飞不会,也不肯,他曾说感情就应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