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凉,连忙问怎么回事?陈玉告诉我,“下午我去外面买了很多菜,给他做了一大桌子吃的,因为怕被马贵吃出味道,所以我在每一样菜上都加了一些材料,可是马贵没有食欲,我只能干着急,就劝他快吃,可能马贵察觉到什么了,他质问我为什么不停劝他吃东西,还跑进厨房找出了那个瓶子……” 听到这里我已经开始紧张了,怪我没事先提醒陈玉,那瓶子是用来装阴料的,肯定会残留下不少气味,普通人可能感受不出来,可阴灵一下就能嗅出味道,她用完就该把瓶子扔掉,留在手上肯定是被阴灵察觉到了。 “他问你什么了没有?”我急忙问道。 陈玉带着哭腔说,“那倒没有,我把事全都招了,他就开始冷笑,还把瓶子当着我的面摔碎了!” 我心里恨得牙根发痒,这些材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我又问,“马贵人在哪里?” 陈玉急忙说,“他刚走了,说出去办点儿事,我也不敢拦住他。现在天都快黑了,你说他能去哪儿呢?真是急死了,会不会出事啊?” 我让陈玉先在家好好待着,马上给马贵打电话,最好是能问出他去了哪里。完事后我火急火燎地找到张强,把这事一说,张强立刻跟我一起去了陈玉家。 刚敲开门,我就听到了另一个消息,陈玉说马贵根本不接她电话,刚才陈玉手机里、收到了几条取款信息,马贵在不同柜台分批取钱,每张银行卡上的钱都被他取走了两万。 张强说,“他取这么多钱干什么,难道是要跑路?”我急忙对陈玉说,“方不方便让我看一看短信?” 陈玉立刻取出了电话,我翻开短信页面,发现马贵至少去了四家银行,在每家银行都取了两万,我们国家的取款原则是,超过两万以上必须预约,所以两万已经是他能够取到的极限数额。 陈玉很着急地说,“你们来之前我又给马贵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他一直不肯接,刚又去银行取了这么大笔钱,他肯定跑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陈玉这时候哭着拽住我说,“都是你,好好地偏要我给他下东西,现在人没治好反倒跑了,万一他跑到外面出事了怎么办?你陪我老公!” 我无言以对,只能好言相劝,陈玉不依不挠,继续撒泼缠着我,我实在不耐烦了,一把推开她说,“你老公不跑你家就能安生了吗,给我老实待着,我先想办法把人找出来!” 陈玉见我居然敢推她,顿时就炸了,喋喋不休地怒骂道,“是你……所以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我家被你害成这样,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我马上就打电话!” 张强看事儿不对,赶紧拉着我往门外跑,陈玉见我要走,尖叫一声把门堵上,“别走,你卖假货的事还没说清楚,我要报警!” 我想推开她又不好意思,苦着脸说,“嫂子,我真没卖假货,马贵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还在调查,你先别堵着门,时间耽误久了他就真跑了,到时候再找人会更难。” 陈玉不依不挠地说,“胡说,我老公有可能只是被你们吓住了,取了钱去外面散散心,他把钱花光了肯定会回来,是你们……你们在害我,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嫌马贵日子过得比你好,所以心生嫉妒才故意整他的对不对?” 我都无语了,忙跟她解释,可无论我怎么说,陈玉就是不肯放我走,抵着大门声嘶力竭地大喊,好像我跟张强正对她做什么似的,搞得我郁闷透顶。 这时张强把心一横,很干脆地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狞笑道,“你这才想明白,太晚了知道吗?老子的确看不惯马贵,早就想整他了,现在他跑了,你也是我的!” 说完张强就作势去拉陈玉的肩带,陈玉吓坏了,立马变脸抱住胸口,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臭流氓,快滚,快滚……” 我飞快推开我们,大步跑向卧室,我眼睛都看直了,这时听到张强在耳边说,“哼,不用点手段这女人是不会让咱们走得,妈的,叫这么大声,好像老子很稀罕她一样。” 走出陈玉家大门,我把门一关,苦笑说,“你刚才演的太逼真了,我都差点被你骗了,还真以为你是对陈玉有意思,所以故意害马贵呢。” 张强冷哼道,“放屁,老子都没见过陈玉,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演技最好的不是我,是陈玉!” 我一愣,马上反问张强是什么意思?张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告诉我原因,他点上一根烟冷静分析,“小叶,你猜马贵会去哪里?” 我满脸沮丧地说,“这还用讲吗,他现在是被阴灵附身的状态,阴灵知道我们要对付自己,肯定早就跑了,估计现在已经出城了吧。天大地大,只要他出了城我们就没办法了……” 听到这里张强笑了笑,很笃定地说,“不会,他肯定不会出城。” 我忙道,“你为什么敢肯定?” 张强冷笑说,“看来你对阴灵还是不够了解,阴灵的生活习性和人类不同,人遇上危险下意识会跑路,可是阴灵不会,不管他跑多远,最后还是会回到自己生前待过的地方。” 我立刻就懂了,忙说,“你是说,马贵有可能会回到阴灵死去的地方?” 张强点头说,“没错,我至少有八成找到他的把握,走吧,先去他上次伏击你的地方看看,如果古庙那边找不到马贵,我们就去阴灵的家看看,多半会有结果。” 张强分析得也有道理,我立刻同意了,下楼的时候我问道,“可光凭我们两个人,恐怕不一定能制服马贵身上的阴灵,你联系大祭司了吗?” 张强迟疑道,“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