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没听懂,啊了一声。为了方便他理解,我只好打了一个比方,“鬼怨之气就好像病毒,是可以传染的,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鬼怨可以被人吸收到身上,从而影响一个人神智很判断力。” 他表示已经听懂,反问我们到底该怎么解决。 张强沉吟道,“你从破庙里捡回的东西还在不在?”赵杰说还在,他一直把那件东西留在店里。 我让他赶紧带路,刚走出房间就听到赵杰老婆砸盆子的声音,地板上“哐当”乱响,脏水泼洒一地,我们吓得一起回头,看见他老婆正在拼命地撕扯衣服,嘴里“呜呜”地怪喊着,“破衣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撕烂你,撕烂你……” 赵杰很不放心,“两位,要不等我老婆情绪平静一点再走吧?” 张强不耐烦地说,“你最好别理她,时间耽误下去你老婆只会越来越严重,把门关好就行!” 赵杰无奈只好陪我们下楼了,路上他总是用忧虑的眼神打量身后,好像担心老婆会突然冲出家门口。 我看得出两口子感情很深,让他不要担心了,我们就离开一会儿不会出问题的,赵杰苦笑说,“让你们见笑了,我和老婆是从苦日子打拼出来的,结婚二十来年了,她性格一直很温柔,变成这样我真的很担忧。” 我说,“你们不还有个女儿吗,你老婆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不回来看看?” 谈起自己女儿赵杰一肚子都是气,说女大不中留,总从她考上外国大学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老娘病成什么样她才不关心,只要按时汇款过去就行了。 我不知该怎么评价,只能讪笑两声。 来到赵杰的小店门口我们就不说话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狗肉店的位置还是不错的,这条街紧挨着一条商业街,正在搞开发,马路被很多商业写字楼覆盖,靠后却是一片工地,不少起重机正在运作,人流量确实不小。 赵杰说来自己店里吃饭的基本都是工人,可自从店里出事后就没有工人再来了,被警察封了也好,反正这家店生意经营不下去了,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转租。 张强说,“你这店正在闹鬼,别人又不傻怎么肯花钱转租?” 赵杰苦笑说,“这就要劳烦二位了,只要替店里驱了邪我就有办法把店铺租出去。” 餐馆位于一栋老旧住宅楼的门脸,背后是一栋小型居民楼,年限应该很长了,大楼外墙破烂老旧,连墙砖也剥落了一层。 赵杰推开餐馆大门,餐馆内部的环境还算可以,卫生条件什么的也都达标了,墙上铺着一层墙纸,可能是时间久了墙纸已经泛黄,各种经营许可证书挂在墙上,看来赵杰做生意很守规矩,难怪警方在他这里查不到什么。 张强问他东西在哪儿,赵杰让我们等等,边说边走向收银柜台,很快就从柜台下面抽了一根“铁棍”,铁棍上面爬满了铜臭,尖端分叉成三股,的确很像分了岔的树枝。 赵杰把“铁树杈”交到我手上,没精打采地说,“就是这根铁棍,亏我还拿它当神佛一样供起来,没想到它差点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接过“铁树杈”立刻就把眉头皱起来了,凑到面前仔细打量,凝眉看了半天,丝毫感觉不出异样。 不管它是阴物还是什么,只要是有邪性的东西就不可能逃过龙灵蛊的感应,可龙灵蛊正在我身体中沉睡,丝毫没有躁动的样子,说明这根“铁树杈”并不是造成祸事的根源。 见我一直皱眉沉吟,张强一把就从我手上抢过去“铁树杈”,飞快取出符通查验,很快他露出跟我一样的表情,符通并没有变色。 张强丢了铁棍说,“问题不在这东西身上,看来我们想错了,你从破庙里带出来的就是一根破铁棍,什么作用都没有。” 赵杰说,“不可能啊,除了它我没有碰过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 张强示意他先别说话,回头看着我说,“老弟,你有没有感应到什么?” 我皱眉说,“什么都没有,这家店铺很正常,如果有阴灵存在我应该第一时间就有感应。” “那就奇怪了。”张强摩挲着下巴坐在了凳子上,赵杰急了,说你们怎么什么都查不出来,到底能不能行啊? 张强瞪他一眼说,“闭嘴,没看见我正在想事情吗?” 我让赵杰稍安勿躁,任何事都有源头,只是源头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如此安慰了一通,赵杰稍微平静了一点,他苦着脸说,“问题不出在饭馆,难道真是我卖的东西有问题?” 他的话一下就点醒了我,我赶紧冲向储物房到处翻找,赵杰很快就跟上来,问我想找什么?我说你上次卖出去的狗肉呢,还在不在? 赵杰苦笑说,“出事后我早把它丢了,怎么可能放在店里招晦气?” 我叹口气,既然找不出原因我只好放弃了,正准备让张强联系法师过来查验,刚走回餐馆大厅,眼神却定格在柜台上面的一个玻璃酒坛上。 酒坛子里不知泡了些什么,黑乎乎的,上面飘着一层枸杞。 我指着酒坛子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赵杰说,“这是我用来泡酒的,店里卖的是散装酒,有些客人来我店里吃饭的时候会打酒喝,瓶装酒太贵,一次性又喝不完,我就专门泡了些药酒散卖。” 我说,“打开看看!” 赵杰虽然满脸狐疑但还是照做了,很快我们便围在酒坛子附近,赵杰将酒坛上面的封盖揭开,一股药酒味顿时扑鼻而来,混合着中草药的成分,我闻不惯这种气味,捂着鼻子说,“你在里面泡了什么?” 赵杰说,“当归、红枣和枸杞什么的,还有些成分是我秘制的,不太方便说,我保证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