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君, 你到底怎么了?”教学楼的天台上,幸村精市神情严肃地问木之本鸢。
木之本鸢:……
“不是,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很有问题吗?”木之本鸢无奈扶额。
自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幸村精市强行拉上天台, 木之本鸢心中的吐槽就没停过。
尤其是, 他现在正被幸村精市抵在天台的门上, 整个人都被困在幸村精市的双臂之间,也就是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
这要是被其他同学看到,木之本鸢觉得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忍不住推了推幸村精市的胸膛,没推动。
木之本鸢:……
想不到幸村君的胸还挺有料啊……一点都不像看起来那么瘦弱。
咳。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发觉木之本鸢的动作和他莫名飘忽的眼神, 原本还紧绷着脸的幸村精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木之本鸢:“……嗯?”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背后瞬间绽开无数白色的百合花, 一字一顿道, “我是说, 你最近究竟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想到日暮玲,木之本鸢微微蹙了下眉,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幸村精市的态度很坚决,大有他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 木之本鸢只好委婉解释了一下,“我看你和日暮同学最近走得很近, 不太好打扰你们。”
幸村精市闻言怔了下,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木之本鸢话中的意思,神色顿时有些微妙,“所以, 你是以为我正在和日暮桑交往?”
心中忽然像被什么刺了下,木之本鸢微微皱了下眉,很快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侧过头,不看幸村精市的脸,语气却瞬间淡了下来,“我没这么说,不管你和日暮同学是什么关系,都与我无关。”
幸村精市:……
“你说得没错,我和日暮桑如何确实与其他人无关,”认真注视着木之本鸢越发冷淡的侧脸,幸村精市忽然俯下身来,疑惑地问木之本鸢,“既然如此,木之本君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喂喂喂,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一把抵住幸村精市几乎贴上自己肌肤的脸,木之本鸢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造反了,只能一边把幸村精市的脸往外推一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你先莫名其妙把我强拉来这里的,不要倒打一耙好不好?”
被“壁咚”的姿势实在很没有安全感,木之本鸢灵机一动,忽然弯下膝盖,整个人紧贴着背后的门“哧溜”一下滑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成功摆脱幸村精市的桎梏,幸村精市却也猛地弯下膝盖,手臂也顺势滑了下来,把刚刚缩成一团还来得及跑路的木之本鸢再度圈在了双臂之间。
木之本鸢:……
“幸·村·君!你·难·道·以·为·自·己·是·在·演·偶·像·剧·吗?!”
木之本鸢简直快被幸村精市囧死了!
见木之本鸢整张脸都烧得通红,丢脸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幸村精市轻笑一声,终于正视了他的问题,“我只是怕你跑掉。”
木之本鸢无奈扶额,“我不跑,你快正常一点。”
幸村精市歪头看他,“真的?”
木之本鸢点头,“比珍珠还真。”
幸村精市这才退后两步,放开木之本鸢。
被压迫的感觉瞬间离去,木之本鸢只觉得呼吸都畅快了几分。
正想问幸村精市还有什么事,幸村精市就先一步出声,“我和日暮桑没有在交往,她有喜欢的人。”
木之本鸢意外地抬起头来,发觉幸村精市正认真地望着他。
木之本鸢:……
不是,他怎么觉得自己和幸村君从刚才起一直有点gay里gay气的?
被自己的想法囧了下,木之本鸢哽了半晌,才僵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幸村精市这才满意地笑了。
两人回到班级后,木之本鸢越琢磨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当即转身问幸村精市,“幸村君,如果是真田,你会像刚才那样(壁咚)跟他解释吗?”
幸村精市微笑着看他,“以真田的性格,根本做不出看到我和日暮桑扭头就跑这种事。”
木之本鸢:……
所以说来说去,被同性壁咚什么的还全是我自己的锅了???
鉴于幸村精市的“恐吓”威力太大,十分不想再体验一次的木之本鸢只好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即使见到日暮玲与幸村精市出现在一处,也不会再扭头走人。
不过,因为某种连他自己也想不通的心思,木之本鸢对日暮玲一直不怎么热络,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
四月末的一个周末,正在家午睡的木之本鸢忽然自梦中惊醒过来——他竟然梦到了幸村精市。
在梦里,他看到幸村精市正被一只巨大的怪兽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