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在被窝里, 难得享受这温存后的时光。
郁南昨晚最后的意识是在浴室里, 那时他都不需要使用擦身体的乳霜来帮忙了,他们两个人自己就制造了不少可以帮忙的东西。
蓬蓬头的水花打在身上,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流得浴室里满地都是, 简直像水漫金山一样发了水灾。
郁南在水里随波荡漾, 然后再从床上醒来, 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想也知道是宫丞帮他洗干净的。
刚进行完宣誓主权一样的对话,宫丞脸上的笑意还在, 有新鲜的青色胡茬从下巴冒了出来。
郁南的手从他鼻尖往下, 去抚摸那些刺手的胡茬, 弄得手酥酥麻麻的, 有点舒服。
紧接着, 宫丞神情起了变化。
郁南便停了手:“……我们今天不用出去吗?”
宫丞眸色沉沉:“你想出去?”
郁南红着脸小声道:“不想,我想就这样待在一起,什么也不管, 什么也不做。”
“那可不行。”宫丞扫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 “还得抓紧时间做点什么才行。”
钟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8点15分,8点30分他会听取一项报告,然后安排工作下去。
其它的一切事物都临时推了, 因为太突然, 他不得不让秘书告诉大家他得了重感冒, 用以糊弄不明真相的高层员工。
想不到他认真工作十几年, 也有用这种理由撒谎的时候。
“做什么?”郁南问。
“做游戏。”宫丞看着他说。
他们接吻,郁南在被子里闷得一片绯色,只露出一张脸大口喘着气。
宫丞干脆将被子拉上来,两人都躲进了被子里,像小时候与同伴藏猫猫一样玩起了大人玩的游戏。
“你、你怎么这样?”郁南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
“好玩。”宫丞意简言赅,“南南觉得不好玩?想去外面吗?送花的人差不多该来了。”
郁南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这个游戏也不知道怎么玩的,他霎时提高了一点声音惊恐道:“不!”
电话来的时候气氛正浓。
一条坚实的手臂伸出被子,精准地抓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正要接通时,又觉得距离郁南太近,不想他的声音被旁人听了去。于是宫丞掀开被子,用屈膝的姿势立起身体,若无其事地接听:“讲。”
郁南要跑,被宫丞强行摁回去。
他羞得要死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好拿了个枕头捂在自己脸上。
简单的一个字,下属暂时没听出宫丞的异常,因为宫丞通常都是冷淡疏离的,让人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废话。
殊不知宫丞此时一边接电话,还一边动作不停地做着自己的事,果真应了那句抓紧时间,比平常更加没有耐心搭理他。
下属简明扼要地说完汇报结果。
宫丞一个动作,沉声安排道:“嗯,可以开始做了,到我办公室找Anna代签批准书,再把电子档传过来我签。”
说着,他抢走了郁南脸上的枕头。
只见郁南脸上的胭脂色比身上的玫瑰还要浓烈,漂亮的眸子含着水光,正为了忍住声音咬着唇瞪他。
宫丞怕他一不留神不知轻重咬破了皮,将食指递给他咬。
下属却小心翼翼在电话那头道:“宫先生,您重感冒要好好休息,您的声音听起来太嘶哑了。”
宫丞的声音果然暗哑一片,不知是在压抑着什么:“知道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挂了电话扔开。
郁南吐出他的手指,气道:“变态!”
“啧。”宫丞查看手指上的齿痕,故意当着郁南的面吮去手指的口水,“今天咬得比昨晚还要狠,南南是属狗的?”
他还记得上次郁南把他唇咬破的事呢。
郁南这下敢反抗了,翻身爬起来将宫丞压在下面,张口就对着对方的脖子咬下去。
这一口咬在喉结上,惹得宫丞止不住地笑,郁南更气了。
他被宫丞弄得大脑发昏,又气又爽,口中不由得更用力。
等到结束后宫丞去洗漱,刮胡子时才发现喉结上被那个小家伙咬出了牙印,有一个地方都轻微破皮了。
出浴室后,见床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家伙趴着一动不动,是累的,也是疼的。
郁南忿忿不平,凭什么老男人做完后可以神采奕奕,他一个小年轻却浑身都痛啊?
宫丞坐上床沿,柔软的大床他的重量下陷。
刚才他已经先给郁南清理过了,从昨晚开始这小家伙就吃进去了不少东西,虽然没发烧,但是他担心他会肚子疼。
“我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宫丞拉过不怎么干净的被子替郁南盖上——被子像一团咸菜,什么痕迹都有,等两人真正离开床才能处理。
郁南肚子是真饿了。
他想念宫丞的手艺,一口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