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这章不是我写得敷衍, 是写个纹身触到了审核的敏感点给我锁了,才改得面目全非。】
那片纹身吸引了宫丞全部的注意力。
它们像是火一般,玫瑰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 一路蔓延至看不见的地方, 这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 只想除去遮挡将纹身看个清清楚楚。
冲击感太大,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第一次将纹身展现给宫丞看, 郁南太紧张了,呼吸间他的纹身微微起伏,这让那些花朵好像活了起来。
它们缠绕着怒放, 仿佛天生就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一样,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花瓣摘下来。
半身玫瑰,这太过强大的美感令人移不开眼睛, 因为它美艳得直逼妖异。
眼前的少年与玫瑰融为一体, 他骄奢、热烈、纯粹而甜美,每一种属于玫瑰的品质都被他完全代言。
宫丞蓦地想起了阿多尼斯的一句话——
什么是玫瑰?
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而郁南就是那朵等待他去攫取的玫瑰。
这个少年几乎是符合他所有审美的存在。
宫丞此生,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渴望, 他只想凶狠地摘取这朵玫瑰,再狠狠捏碎, 或者不顾一切地箍在怀中, 碾磨着得到玫瑰的所有。
偏偏郁南毫不知情。
他展示着自己的纹身, 看见宫丞脸色越来越沉, 一心只想让他相信自己是很乖的。
关于为什么去纹身,他得通过实际行动告诉他。
玫瑰花是根据疤痕的形状画的,走向与颜色的深浅都奇妙地配合得天衣无缝,光凭肉眼无法看出疤痕的模样,得靠触觉才能分辨一二。
于是郁南小心翼翼地说:“您感觉一下——”
这简直点燃了最后一根导火线。
未等郁南说完,宫丞便反抓住他的手,口吻危险:“郁南。”
郁南从来没看过宫丞这种眼神,他有点心慌,直觉对方的反应好像和他的想象中不是同一种事。但是他并不害怕,甚至他今天本来就打算这么做,是宫丞方才停了手,他还以为自己太过主动了。
郁南认为,发乎情,就不该只乎礼,这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性。
他愿意和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
“我很喜欢。”宫丞说,“我喜欢你的秘密,我喜欢你的纹身。”
宫先生说他很喜欢。
郁南战栗了一下,刚才想说的话立刻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主动凑近了些,唇间吐出热气,小声问:“那我今天晚上可以留在这里吗?”
这句话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说这话时好像全身都散发出灭顶的羞耻,连脚趾也紧张得蜷缩起来,娇憨可爱。
宫丞丝毫不怀疑,只要他一拒绝,郁南就会羞愤而死。
郁南补充:“您不要再走开了。”
宫丞稍微侧低下头,贴着他的鼻息,堵住了他丰润的唇瓣,以此作答。
郁南则大着胆子,用胳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
……
……
郁南被吻得呼吸急促,在香气间沉浮,恍恍惚惚间外面好像开始下大雨了。玻璃上不知是雾气还是热气,朦胧反射出两道人影之间的一片艳色。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玫瑰花都被濡湿了个透彻。
郁南知道自己在哭,眼前有水雾遮挡他的视线,很快又被宫丞吻去。
混乱中,他求饶。
放在客厅桌上的那一束玫瑰也因此而更为娇艳。
玫瑰被灌溉得丰盈,转眼又打了焉,只好迎来新一轮狠狠的灌溉。它开得更加恣意,从含苞到盛放,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之间的事。
特有的味道萦绕整个客厅,沁人心脾。
宫丞已经摘取了最美的那一朵,凶狠地将花瓣撕碎,亦或是嚼碎了拆吞入腹,尝到最甜美的滋味。
他的花圃里有更多的玫瑰花,没有哪一朵让他这样食髓知味。
一直到了半夜,郁南睡了过去,疲惫至极之间又醒了过来。
他被洗了个澡,半梦半醒又到了床上,一切都还没结束。
黑色床单上,郁南脆弱的咽喉在后仰中形成优美弧度。
他后悔了,他开始想要逃跑,可是没有用。
自己点的火得自己灭。
到后来他没有了意识。
*
天亮了。
郁南在哼哼唧唧,原来是醒了。
宫丞睁开眼睛,薄被从身上滑落,全是抓痕,这小东西看来不仅是玫瑰,还是睚眦必报的猫,被弄疼了就要狠狠抓一爪子回敬。
“在讲什么?嗯?”宫丞凑近了问。
郁南浑身都疼,是趴着睡的。
眼下他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眼泪打湿了一小片布料,很忧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