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夫的话,赵琴琴不乐意了,毕竟赵琴琴以前小时候在姨妈家长大,对王大胆这个表弟还有几分感情。 “哎,我表弟那人还是不错的,以前没少往咱们家里送东西。”赵琴琴说道,“现在我表弟遇难了,而且还带来了苗支书,那些知青跟那些再教育的人不清不楚的消息。正是我们对付苗大海的好理由啊,对了,你们最近不是被苗大海的报告弄得灰头土脸吗?咱们可以从这一点揭发他们啊?” 郑德林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我这边知道了,明天我去商量,不能让七桥村继续下去了。苗大海上窜下跳的,给我添了很多麻烦。必要的时候,可以······” “可以怎么样?”赵琴琴好奇,希冀地看向丈夫。 事关重大,郑德林不能泄露计策,妻子也不行。 “没有什么!”郑德林继续吃饭,“女人家的,该问的能问,不能问的不要问。去给我盛碗饭,我还没吃饱呢。” “神秘兮兮的,连我也不说。”赵琴琴翻了个白眼,“你工作的事情,你瞒着我就罢了,你要是再跟那个小娘皮眉来眼去,我可不会放过你。” “乱说什么呢,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你吵吵呵呵的,人家还以为我们真有什么事情呢。”郑德林没好气说道,“行了,外面形势恶劣,我能爬到现在的位子,不容易,你可不能破坏我的好事。” 那个漂亮的女人,哼,等他有更大的权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如愿啊! 至于王大胆,呵呵,不错,送来一个有用的消息。 第二天,郑德林去了赵书记的办公室里,然后就带着一群红色小兵直奔七桥村,骑自行车,呼呼啦啦几十个人,嘴里喊着口号,一路疾驰。 刚离开县城,路不错,他们还能勉强维持速度,可随着路越来越不好,地段越来越偏僻,这些红色小将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些大部分是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以前平时上课,现在学校不开课了,又没有工作,在一些人的蛊惑之下,就开始四处批斗。看上去很威风,但实际上了,都是一个懵懂无知被利用的人而已。 “哎呀,这七桥村也太远了,路太差了吧。”一个红色小兵擦擦头上的汗,骑自行车,屁股都磨疼了。 郑德林也擦擦汗,距离上一次去七桥村已经是好几年前了,而且他体力也不如前了。 “大家再坚持一下,为了革命事情,是为了打倒那些牛鬼蛇神,惩治包庇那些牛鬼蛇神的落后分子。”郑德林义正辞严说道,“你们都是好同志,革命两万五千里,那么艰难都过来了,你们也一定可以的。” “我们也是可以的。”众人纷纷附和,继续喊口号,“向前进,向前进······” 越往七桥村的方向,路就越发不好。 他们骑着自行车,但到了后来,根本没法骑,一来陡峭,二来路上的石头多,所以他们只能下来推着自行车,步行前往七桥村。 原本的士气高昂,早就因为劳累变得精神萎靡,等到了七桥村,快到下午两点了。饥寒交迫,汗流浃背,早就没有了上午的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七桥村的人正在干活,看到一帮推着自行车过来的小年轻,也是很吃惊。 赵暖月的神识一直在水里游来游去,突然看到那么多红色小兵冲到七桥村,也是吓了一跳。 “这些人怎么来了?”赵暖月大骇,这些可怜又疯狂的小孩,在被别人的蛊惑之下,往往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 虽然他们觉得现在很威风,但以后他们一定会为他们的莽撞无知后悔的。 他们是动乱的一部分,是局势混乱的执行者,但同时也是一批最为可怜的人,在最好的年华里不能好好的在学校里面读书学习知识,而是东奔西走的被人蛊惑迷惑,批斗这个,批斗那个,浪费了自己最好的光阴,最好的机会。 赵暖月急忙找到华裕森,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村口那边来了很多是自行车的年轻人,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来这里?会不会……” 华裕森也看到了那些人,然后嘴角挂着冷笑说道:“来了,终归是来了,你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 “哦,这次我们能够平安度过吗?”赵暖月心惊胆战,这些人到来犹如蝗虫一样,指天画地,愤世嫉俗。 华裕森点了点头:“可以的,相信我。” 华裕森的话,让赵暖月微微安心,看看以后发展。 其中一个红色小兵拉住一个村民嚣张的问道:“让你们的村长苗大海出来,我们要批斗他!” 那个村民挑着扁担,两边的框子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听到这个小屁孩叫嚣着要批斗他们村支书,眉头一挑,没好气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啊?我们村长很忙呢,没看到我们正在干活吗?起开,起开!” 村民们挑着扁担走了,一点也不给那些红色小兵好脸色。 红色小兵也是一愣,自从做了这个红色小兵的小队长,他就一直备受尊敬,到哪里不是被人敬?可是现在倒好,一个村民就敢给他使脸色,不理会他的话。 那个村民已经走远了,红色小兵又跑到一个人面前,直接拉住他的胳膊,说道:“让你们村支书苗大海出来,他包庇在教育的反动派,就应该拉出来批斗!” “伟大领袖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次红色小兵拉到的人正好是董三树,不仅是识字会算账,那嘴皮子也挺厉害的,“说别人包庇,你拿出证据呀,你有证据吗?没证据不要在这瞎咧咧!” 董三树正要拿着铁锹去干活,顺便去通风报信,但他一直被着一个红色小兵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