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泞从角门偷偷地溜进去,以为不会惊动其他人,没想到才一转身,便看到方氏沉着脸站在阴影处看着她。
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娘!”卫望泞捂着胸口,大晚上站在角落里突然出现真的会吓死人的。
“跟我过来。”方氏沉着脸,牵起卫望泞的手往德馨居另一边的方向走去。
糟糕了!没想到会被方氏抓个正着,以后她想要溜出去恐怕就难了。
就算有卫老夫人替她撑腰也是没有的。
“娘,您听我解释。”卫望泞小声地叫道,“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
方氏放开卫望泞的手,目光严厉地盯着她,在闻到一丝淡淡的酒味时,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你还喝酒了?”
“没有!”卫望泞立刻否认。
“你这一身的酒味,还说没有喝酒!”方氏在卫望泞身上闻了闻,虽然是很淡,但还是能闻出酒味。
卫望泞用力地嗅了几下,“娘,你是不是闻错了?”
“你跟谁在一起?”方氏深吸一口气,放弃在喝酒的问题和卫望泞争辩。
“我去吃火锅,午饭镇国侯了。”卫望泞实话实说,方氏会在这里堵她,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方氏没好气地问,“这么说你真的在火锅店里打人了?你怎么就改不了冲动的性子,总是动不动地打人!”
“娘,是那个人该打,他污蔑镇国侯。”卫望泞叫道。
“那关你什么事?你还没进门呢,不是齐家的媳妇,用不着你动手去打人,就算以后你嫁入齐家了,身为侯爷夫人,你也不能在外面打架。”方氏气怒不已,她只担心卫望泞这样的性子不该,将来肯定要吃亏的。
上次就因为打人闹到宫里去了,虽然没有惩罚,但也赔上终身大事,万一这次又闹大了呢?
宫里的人会对她什么想法?
卫望泞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怎么会不关她的事?
只要和齐墨远有关的,那就是她的事。
“你知道这次打的是谁吗?”方氏提心吊胆地问道,怕她又打了什么皇亲国戚。
“不知道。”卫望泞小声说,反正就是个鳖孙。
方氏感到胸口憋着一股气,“不知道你也敢动手!”
她打人从来不看对方的身份,先打了再说。
“你就不怕连累自己,连累整个卫家吗?”方氏见卫望泞不为所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更加生气和愤怒。
卫望泞不担心自己,但她不想连累卫家。
“娘……”卫望泞知道方氏在生气什么,今日她的确没有考虑那么多。
方氏叹了一口气,“你从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性子早已经定型,如今要你改过来是不容易,这两年来,我对你的确是太纵容了。”
“我听到他污蔑镇国侯真的很生气。”卫望泞低声说,“那分明是无中生有,娘,镇国侯不该承受这样的羞辱。”
“你这是中了齐墨远的毒。”方氏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对他那么痴迷,将来嫁给他,你这样是要吃亏的。”
痴迷?
这说得太夸张了,她只是为了袒护自家大哥。
“算了,从明日开始,你在家里好好学规矩,别到时候成亲了不知如何主持中馈。”方氏下定决心要调教卫望泞,就算不能完全将她的性子扭转过来,那也要教她以后怎么在侯门里生存。
就她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将来到齐家还不定惹出什么祸。
她是打听过的,齐家内宅并不是那么好相处,小连氏是齐墨远的继母,将来若是端着婆母的架子刁难阿泞,阿泞难不成还能跟她打一架?
到时候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一辈子就担着不孝的名声了。
卫望泞只觉得晴天霹雳,留在家中学习主持中馈,这不是为难她吗?
“就这么决定了。”方氏不容反对,“今日的事便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真的不会轻易饶你。”
“娘,我年纪小,主持中馈这种事就算了吧。”卫望泞眼巴巴地说,其实她都学过了,偌大的后宫都能镇压得住,更别说齐家后宅了,她就不想坐在家里学习枯燥无味的杂务。
方氏哼了一声,“等你嫁到齐家,你就知道年纪小才更该学。”
“我以后不出去惹事了。”卫望泞保证道。
“不行。”方氏果断地拒绝,“还有一事,在成亲之前,你少跟齐墨远见面了,像什么话,居然还喝酒,你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他也不懂事吗?”
卫望泞不敢说是因为遇到赵衡,虽然方氏对她是用心良苦,但若是知道她今晚还跟赵衡见面,肯定会胡思乱想。
毕竟卫歆玉已经成为玉妃,而她之前差点成为秀女。
避嫌些还是好的。
方氏又叨念了一会儿,这才放过卫望泞,“行了,回去吧,老夫人已经歇下,别吵着她。”
“娘,那我先回去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