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随便打人呢。”
“这姑娘是谁啊,也太霸道了。”
旁边有人小声地议论着,还有上前要去帮那个男子的,被陬月给拦了下来,一掌将圆鼓凳劈成两半,所有人望而生畏地站在原地了。
卫望泞终于打够了,指着胡说八道的男子说道,“镇国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战死沙场,都不可能和西疆勾结,你算什么东西,敢污蔑镇国侯。”
“你、你和镇国侯到底是什么关系?”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更是羞怒愤恨,他只是说了几句事实,而且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说,其他人也这样说了,凭什么就他被打了。
“我是他的……”卫望泞差点想说妹妹,很快又想起她如今是姓卫不是姓齐,“我跟他什么关系,关你屁事。”
卫望泞将手中的椅脚扔到他面前,“给我滚,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
双云默默地拿出两锭银子给掌柜,“掌柜的,这是损坏桌椅的银子,你再给我们安排个厢房。”
掌柜的本来还肉痛大堂的桌椅被毁了,如今拿着沉甸甸的银子,顿时笑容满面,“好咧,客官请稍后,马上就准备好。”
“姑娘,您知道打的人是谁吗?”双云小声问。
“我管他是谁,污蔑镇国侯就是不行。”卫望泞说,她才不在乎那个人是谁。
双云揉着眉心,“您以前没这么冲动。”
“以前就是因为太多顾虑了。”卫望泞淡淡地说,死都死了一次,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明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受了委屈和屈辱,她为了所谓的大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她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是齐意宁。
只是卫望泞而已。
……
……
“她是你的未婚妻。”宋梓宏望着坐在对面的齐墨远,见他一脸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微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齐墨远轻轻颔首,绝对未婚妻这三个字特别顺耳,“嗯,是的。”
“上次是她打了我,说我辜负了她。”宋梓宏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他一直在找打他的女子,可他别说辜负了,连认识的女子都没有几个,他以为对方是认错人了,直到今日……看到卫望泞出手揍人,还有维护齐墨远的那些话。
这个声音不就是上次说他辜负她的女子吗?
“你说什么?”齐墨远峻眉一挑,“你曾经辜负我的未婚妻吗?”
“我差点也这么以为,不过在不久前,我才第一次见到卫姑娘。”宋梓宏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墨远,“我现在想起一件事。”
齐墨远淡声问,“哦?什么事。”
“我被打的时候,刚好上折子弹劾你。”宋梓宏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卫姑娘对你真是情深意重。”
“你嫉妒吗?”齐墨远喝了一口酒,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宋梓宏冷笑一声。
齐墨远垂眸望着往二楼来的卫望泞,让石砚将房门给关上了。
“你刚才也听到了,望月谷有士兵幸存回来了,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宋梓宏试探着问。
“我该担心吗?”齐墨远淡淡地问,“能够有人活着回来,是好事。”
宋梓宏抬眸盯着齐墨远,“我一直不相信望月谷之战是你的失策,必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你,你到底有没有查出是谁?”
“如果查到了,自然会让你知道。”齐墨远说,“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什么事?”宋梓宏问。
齐墨远沉声说,“闽王的卷宗。”
“你疯了。”宋梓宏脱口而出,“你难道不知道,闽王一直是皇家不能提的禁忌。”
“所以才要你这个大红人的帮忙。”齐墨远微微一笑。
宋梓宏挺直腰板,认真地盯着齐墨远,“你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人的,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我对所有人都有怀疑,如今只不过查证罢了。”齐墨远其实自己能够拿到卷宗,但他要宋梓宏出手,这样一来便能够惊动某些人。
不惊动一下,怎么逼出更多的秘密。
宋梓宏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清楚齐墨远的想法,“你怀疑那几个王爷……”
齐墨远举起酒杯,“宋大人,你何必知道太多,尘埃未落定,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宋梓宏没好气地问。
“因为……你正直仗义,只能找你了。”齐墨远微笑说。
宋梓宏冷笑,“的确没有几个人能跟你一样卑鄙了,明知道是卫姑娘把我打了,你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像傻子似的要找出真凶。”
“小姑娘家的,难免冲动行事,何况她只是行侠仗义,你是宋大人,何必跟小女孩计较,对吧?”齐墨远毫无底线地护短。
“行侠仗义?齐墨远,你做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