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正在给齐老夫人把脉,齐墨远守在床榻旁边,面色冷凝,卫望泞匆忙走进来,抬头便看到一双灼黑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她。 那种眼神……让卫望泞有种说不出的不寒而栗。 齐墨远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好像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东西。 卫望泞满腹心思都在齐老夫人的身上,她知道齐墨远一直防备她,以为她是故意接近齐老夫人,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当成阿谀奉承。 她根本无法解释。 “老夫人怎么样了?”卫望泞急忙问道。 “卫姑娘。”刘妈妈满脸焦色,“老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大夫正看着。” “我……我想过去看看。”卫望泞觑了齐墨远一眼,她真的是很担心齐老夫人,其实大夫不说她也能猜出来。 双云肯定将她以前在宫里的事都告诉老夫人了,老夫人这是心疼她,又伤心她被小连氏母女欺负,坚忍那么久的情绪再也撑不住,所以就病倒了。 刘妈妈不敢擅作主张,拿眼看向齐墨远。 齐墨远淡淡扫了卫望泞一眼,并没有反对。 “老夫人。”卫望泞轻步来到床榻旁边,握住齐老夫人的手,“大夫,老夫人的手怎么这样烫?” 大夫正在把脉,听到卫望泞的问话,他慢慢地收回手,“老夫人是一时气血攻心,又染上风寒,在下开几服药,今晚先吃一副,若是明日能退热就差不多了。” “晚上要提神守着,别让汗水湿了衣裳,反而加重病情。”大夫又叮嘱着。 刘妈妈一一应了下来,对齐墨远道,“奴婢这就去煎药。” “去吧。”齐墨远轻轻颔首,眼睛看向卫望泞。 “今晚我想留在这里陪老夫人,希望侯爷能答应。”卫望泞低声说。 齐墨远本来打算今晚试探卫望泞,但老夫人如今病倒,只好暂时不盘问她。 “有下人看着,卫姑娘不必如此。”齐墨远淡声道。 “我要在这里才安心。”卫望泞垂眸低语,她若是不亲自看着,就算回去睡觉也睡不着。 卫望泞若是想要讨好齐老夫人,不得不说,她确实很用心良苦,即使是他,都看不出她有一分作假。 “那就有劳卫姑娘了。”齐墨远道。 “多谢侯爷。”卫望泞脸上一喜。 “卫姑娘不好奇老夫人为何突然病倒吗?”齐墨远突然问道,她看起来似乎早就知情一般,祖母不可能将今日得知的事告诉卫望泞。 卫望泞的心一紧,“不是风寒吗?我只希望老夫人赶快好起来,其他的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 “卫姑娘虽然和老夫人相处不久,却很情深意重。”齐墨远俊美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她就知道,齐墨远肯定对她各种怀疑! “莫非人人都要冷漠无情才好?”卫望泞反问道。 齐墨远狭长的凤眼微眯,面色端肃地打量卫望泞,这个小姑娘,外表看着向小白兔,偶尔不经意却会露出利爪,让人意识到她并非那么软弱可欺。 让人觉得似曾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