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侯最近心情很好,以前那些对他态度冷漠的同僚都在想方设法地讨好他,他每一天都觉得如沐春风。 回到家里,听着方氏说起家里长短都不觉得心烦,只是,听到老夫人带着卫望泞去齐家做客,他愣了一下,“什么?老夫人为什么要去齐家?我们跟齐家有什么来往的?” “我今日才知道,老夫人和齐老夫人原来是闺中好友,齐老夫人对阿泞一见如故,留了阿泞住几天。”方氏说道,她不介意阿泞多出去外面走动,齐老夫人出身名门,能够在她身边也是一种荣幸。 长远侯猛地站了起来,“我去找老夫人。” 方氏的话还没说完,转头只看到长远侯的背影飞快地离开了。 卫老夫人刚用完晚膳,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听说长远侯来了,她示意许嬷嬷扶她回屋里。 “娘,您怎么把阿泞留在齐家了?”长远侯的人还没见,声音已经先到了。 “侯爷匆匆而来,难不成是来质问我的?”卫老夫人挑眉问道。 长远侯稳住自己的情绪,放缓了语气,“娘,我不是那个意思,阿泞……阿泞毕竟才回来没多久,规矩礼仪都没学好,万一在齐家面前失礼怎么办。” “我觉得阿泞学得挺好的,进退有度,不然齐老夫人也不会一眼就喜欢她。”卫老夫人说。 “娘,我们何必在这个时候去讨好齐家。”长远侯低声道,以前齐墨远权势滔天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凑上前去巴结,怎么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了,他们却要去跟齐家来往。 卫老夫人深深地看了长远侯一眼,平静地问道,“你觉得,我将阿泞留在齐家,是为了讨好他们?” 难道不是吗?长远侯却不敢直白地回答。 “那娘是有何打算?”长远侯问。 “我与齐老夫人是闺中好友,这些年为了避嫌才没有来往,你是很清楚原因的,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我深有体会,去看望齐老夫人算不上雪中送炭,只是聊表我的安慰,在你看来,这全都成了心机谋算了。”卫老夫人摇头叹息。 锦上添花容易,齐家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并不需要她的吹捧,各自安好反而能够避免许多麻烦,如今他们之间的牵绊已经薨逝,她和齐老夫人自然愿意恢复来往。 长远侯低声说,“我就担心齐老夫人留下阿泞是别有用心。” “什么用心!”卫老夫人冷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长相并不能代表一切。” “娘,我也是为了女儿们好。”长远侯被戳中心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卫老夫人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要插手阿泞的事。” 阿泞是老夫人找到的,所以老夫人对阿泞特别些也是正常的,长远侯本来就不指望乡下长大的女儿,所以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至于玉姐儿……”卫老夫人想劝长远侯不要过于强求,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娘,儿孙自有儿孙福,玉姐儿日后有什么样的姻缘,那都是命中注定的。”他可以不管阿泞的事,但玉姐儿是他用心栽培的,绝对不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