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忙摇头,“不是。是今天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很会打架。我估摸着,我要是跟他干架,我肯定打不过他。”
大刘摸摸自己的脖子,“你不是说他好欺负吗?他怎么还会跟人打架啊?”
李盼娣丢下手中的筷子,坐直身体,“他送我回来的路上,三个小混混拦路抢劫。他一个打三个,还把人家打得鼻青眼肿。你说说他的身手该有多好吧?”
大刘有点理解了,“可我觉得他这样很勇敢啊,而且还能保护你,不好吗?”
李盼娣摊了摊手,“我需要男人保护吗?我想要的是听话的大猫,我让他往东走,他不敢往西那种。可谁成想这个表面是猫,内里却是只老虎。大刘叔,你没听过吗?一山不容二虎。”
“下一句是除非一公一母,你俩刚好就是。而且你说的那种男人,那不叫老实,那叫窝囊!”大刘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况且一个男人连主见都没有,你还指望他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救你?你嫁给这种人有什么意思。”
李盼娣承认大刘叔说得有道理,捏着下巴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如果我跟他干架,他打我怎么办?”
农村乡下,少有夫妻不红脸的。打架更是常有的事。李盼娣的问题也是合情合理。
大刘词穷了,诚然他不打老婆,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啊。就像盼娣隔壁那家夫妻三不五时就干架,早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如果许同林喜欢打老婆,难不成也要盼娣嫁过去?
李盼娣努了努嘴,脸微微有点红,“可当他保护我的时候,我又觉得他很可靠。大刘叔,你说我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大刘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你哪来的病。我觉得你担心得很对啊。”
他拍了下桌子,“我听说打老婆会传染。如果他父亲打老婆,那你就跟他分开。如果不是,那你就跟他继续处下去。我明天就去帮你打听。”
李盼娣咬着唇,想了想点头应了,“不过你不用特地跑去县城打听,他们木材厂经常下乡来伐木。你可以趁机去套话。”
大刘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好!”
过了没几天,张德强,刘前进以及许同林再次来梨山伐木。
快到中午的时候,山脚下一个身影正往这边挪动。
刘前进冲他挤了挤眼,“哎,你看那人是不是李盼娣?”
许同林看着那个小点,蹙了蹙眉,“应该不是吧?”
刘前进微微皱眉,“为什么?离得这么远,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许同林笑了笑,“她说她这几天有事,我估计她没功夫过来采草药了。”
刘前进哦了一声,转过头继续伐木。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传来,回头一看,居然是李盼娣口中的大刘叔。
张德强站起来,朝他握手,“你好,我叫张德强。”
大刘点了点头,在三人脸上溜了一圈,转身往山上走。
没过多久,他就提着两只野兔过来,上面还血淋淋的。刘前进觉得有点渗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大刘提着兔子冲许同林示意,“你叫许同林是吧?吃兔子吗?”
许同林想到盼娣说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想了想点头应了,“行!”
“你们也一起走吧。”
张德强有点为难,“不用了。”
关键是他们辛辛苦苦砍下来的,要是少了,得由他们自己贴钱补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丈母娘家就在下面,他也没有上门蹭饭的主要原因。
大刘略微想想就猜到他的想法,指着山脚,“没事,咱们到那边烤着吃。这边是必经之地。如果真有人偷树,我们在山脚就能看到。”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同意了。
大刘架好了柴,把兔子处理过后,拿根木棒贯穿整个兔子。
烤好后,他给每人都分一点。
大刘从自己包里掏出一瓶酒和几个酒盅。
张德强看了眼那上面的字,“烧刀子啊,这酒太烈了,我们可能喝不了。”
刘前进几乎没怎么喝过酒,听到这话蠢蠢欲动,接过酒盅,小小地眯了一下,辣得他直伸舌头。
许同林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边吃兔肉边喝酒。
大刘不动声色地继续给他斟酒,直到对方喝了半斤,他才停手,开始发问,“你的酒量不错,是不是遗传的?”
酒意上头,许同林红了脸,神色倒是还未见醉意,“是啊,我爸也很能喝酒。”
刘前进激动地拍着膝盖,“对,许叔叔是咱们大院最能喝的。以前他经常在我们家喝酒。”
张德强烤着另外一只兔子,总觉得这人请他们吃兔子目的不简单。
大刘担忧地看着许同林,“如果不能喝就别死撑了,这酒烈,有不少人喝了都会发酒疯的。你要是在山上发酒疯,掉到哪个陷阱里,那可遭罪了。”
刘前进看向他的腿,“可不是嘛,前几天就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