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了于秋的帐篷,李世民等人才算是知道,所有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
十几个女人,身上都被皮鞭抽出了血痕,而且,被绳索在木架子上绑的紧紧的。
可不是于秋喜欢玩什么虐待之类的游戏,而是,好几个亲卫在对这些女人进行拷打审问。
有系统在,谁要想骗于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光是查看他们有没有为自己贡献感激,信仰,忠诚方面的积分,于秋就知道她们的立场了。
而这些女人,虽然都是百里,甚至千里挑一的美人,却是几个对自己毫无积分贡献的扬州名不见经传的士族送来的,她们自己对于秋,也同样没有任何积分贡献,这里面可就有蹊跷了。
“这是,怎么回事?”由于看到的画面与想象中差距太大,李世民有些发愣的看向端坐在远处椅子上,表情不是很开心的于秋问道。
于秋指了指案几旁边,一叠记录下来的口供道,“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李世民闻言,急忙拿起那些纸张,与房玄龄和杜如晦一起观看了起来,而越看,他们的脸色就越是不对。
“辅公祏要反?”李世民才看了第一页,就瞪大了眼睛看向于秋道。
“他不过是被人推到前台来做事的一个傻蛋而已,看看后面记录的东西吧!长安城的大鱼才多,若不是此前我属下的人从卢文逸口中掏出了一些东西,我还不会对此人如此警觉。”于秋面无表情的道。
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总是有人为了权利地位而选择冒险,在夏国的军力已经不可敌的情况下,这些人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本人。
现在,他脑海里,已经大致的有一个脉络了。
在长安的卢恒彰联合了与于秋有过节的柴绍和诸多崔氏联盟暗中和于秋为敌的世家门下的官员,以设计害死杜伏威,让辅公祏真正的掌握淮南军,完成建国自治为条件,让辅公祏帮他们办事。
而辅公祏这个家伙,看到了成功在前的于秋,心动了。
他觉得,一旦朝廷杀了杜伏威,那么,身为夏国海军司令的阚棱,就会立即与朝廷反目,成为他的天然盟友。
即便到时候阚棱不和他联合起来反叛朝廷,至少也不会和他这样打着为杜伏威报仇的旗号反叛朝廷的人起冲突。
他自问,淮南水军有抗住朝廷水军的能力,毕竟,就目前的李唐而言,根本没有一支水军实力能与淮南水军相比。
只要朝廷奈何不了自己,那么,自己在淮南称王的几率就很大。
而想要最终成事,还有关键的一步,那就是于秋。
他目前还没有和平阳公主完婚,也没有子嗣,只需要杀死于秋,那么,夏国这个由岭南冯盎之子主政,三大并不与李唐同心的军司令掌军的新生国度,可能会走向土崩瓦解。
届时,卢恒彰只需要以卢氏唯一嫡子的身份,收拢在夏国各个行业掌握了权力的卢氏子弟,就会掌握夏国留下的一大部分遗产和权力,到时候与自己结成联盟。
站在辅公祏的角度来看,只要于秋一死,他最低也能搏一个建国封王自立,说不得,还能与卢恒彰合力,颠覆李唐,来个划江而治什么的。
历史上,这个家伙,在没有那么多外部条件支持的情况下,都这么做了,何况是现在,在长安有强大内应,又有机会争取阚棱的支持的情况下。
理顺了这里面的阴谋的于秋,思考的自然是如何趁势将这些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而通过那些女人的口供,看到了辅公祏与长安某些人有关联,想要谋害杜伏威,刺杀于秋的李世民,却是急道,“辅公祏已经在这边发动,那么,杜伏威在长安,岂不危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快速向长安传信?”
“此去长安,三四千里路程,又是逆风,即便我们现在启程赶过去,抵达那边至少也是三天以后了,肯定来不及的,不过,我早前就做了一手准备,让于知行,在必要的时候庇护他。
除非你父皇被挑拨之人乱了心智,宁可与我夏国翻脸,也要杀杜伏威,不然的话,杜伏威的性命应该是无碍的。”于秋给李世民解释道。
闻言,李世民的心算是放了一半在肚子里了,只要杜伏威不死,于秋也没有受到伤害,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回转的可能。
“辅公祏派人刺杀夏王,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我即刻行文到长安,请旨诛杀此獠。”李世民做出了决定道。
“请旨?不不不,一去一回,半个多月时间都过去了,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朝廷派来的兵马,未必能诛杀的了辅公祏,这事也不能就处理到辅公祏这里就结束了,光凭咱们现在掌握的证据,长安的某些人根本就不会认,甚至就连杜伏威自己,在刀斧没有加身之前,也未必会觉得辅公祏是真的造反,他毕竟是跟随杜伏威多年的部将,在没有实际举动之前,杜伏威压根不会怀疑。
而另一些人,则是会在暗中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不将他们铲除,今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