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兑换了一盒相片纸,让她自己找沈青照相。
然而,事情因此就变大了,给了赵七娘一盒,要不要给张喜儿一盒,给了张喜儿一盒,沈三娘,齐四娘,张五娘,李九娘,秦十三娘……
事实证明,积分来的有多快,用的就有多快,好不容易增加两三万积分,一个价值八千积分的相机和十几盒照相纸兑换下来,于秋的积分差不多又回到之前的模样了。
“真没有了,都照了好几百张了,照相机得歇歇了,不然的话就坏掉了。”于秋将自己的衣衫整个敞开道。
要是早想到这一招,他这些积分,也不会浪费在这种无用功的事情上了。
当然,他不知道是,弄这个照相机出来,未必是无用功,至少,让所有与会的人都相信了于秋所说的。
刘政会,陆德明,李纲,虞世南等人都是揣着一张有自己的大合照和单人照离场的,他们下山之后,应该会立即去信长安,让人把家里孙子辈中几个适龄的送到洺州来。
其它很多人,也和他们有同样的想法,包括沉默不语的魏征。
高恒权,金德曼,扶余璋等人却是在发愁,本国供应的学生明年的学费从哪里来,还有明年再送多少孩子来洺州合适,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缺钱。
高恒权觉得必须得卖更多的东西给于秋,比如高句丽本国自己无法开采的一些矿山。
金德曼则是觉得,回去之后,应该在全国范围内挑选适龄的女工,全部送到洺州来做工赚钱。
扶余璋则是想要将国内的青壮水手们全部组织起来,到洺州来做工,不仅能为学子们赚到足够的学费,还能在做工的过程中,学习洺州的技术。
最纠结的要属犬上三田耜,他和很多人一样,围在山庄牌坊两侧的公告栏前看到了刚刚被张贴出来的几张记录开学典礼现场的照片,却不知道如何去找山东世家讨回存放在他们那边的数百船白银。
要知道,他们今年运送过来的一千多船白银,已经是倭国这三年积攒下来的了一大半银矿石了。
如果山东世家子们扣住他们的银矿石不给,他们可能需要将国内所有开采出来的银矿全部运到洺州来,才能交足了学费。
即便是在不增加学生数量的情况下,以后也需开三年矿,才够给洺山书院交一年的学费,这简直让他感到绝望。
然而,即便是处在这种绝望中,他也没有想过,让倭国学子放弃在洺州求学。
原因无它,其它所有的国家,会因为在洺山书院的学习,而快速壮大起来,倭国如果不学,几年以后,他们会被这些国家远远的甩在后头。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犬上三田耜带着自己的两个随从,上了州城那边于氏大酒店的服务员帮忙叫来的马车,掏出一张纸条递向车夫道,“我们不回洺州城了,你回头帮我们去洺州城的于氏大酒店办理退房,我存在酒店的押金,肯定够付房钱的了,剩余的钱,就当是给你的打赏了,你把我们送到洺津渡的码头去吧!”
“几位是想乘船回国么?还是想叫船去其它的地方?”车夫接过了犬上三田耜递过来的押金条,将马头调转到去往公路的方向,一边缓缓加速,一边问道。
“回国又怎样?去其它地方又怎么样?”犬上三天耜有些好奇的询问车夫道。
车夫一边拽紧了控马的缰绳,小心控制着马车不碰撞到行人,一边答话道,“回国的话,现在走,就只能包船,通过我们车船转运行联系的水轮船,会便宜一些,五百石的船,一个月三千贯的费用,拎包上船即可走,一日三餐全包。一千石的船,每个月五千贯的费用,不带货的话,包这么大的船有点亏。
如果只是去李唐境内的州县码头,则是可以坐班船,不过,现在我们去洺津渡的话,已经差不多天黑了,明天早上才有船,费用是根据距离,每人几百钱到几贯钱不等,越贵的船票,在船上享受的服务就越好,通过我们车船转运行购买船票,还能打九折。”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车夫,也知道这些?”犬上三天耜有些意外的道。
“您可别小看了我一个车夫,我可是洺州车船转运公司的正式员工,是识字的,这些出行的信息,和各种货物进出采购售卖的信息,在我们洺州车船转运公司里都有,你们选择我们的服务,一定是最便捷,最省钱,最省心的,我们公司明年可是要成为上市集团的大公司,名字都已经起好了,洺州交通集团。”那车夫有些得意的道。
“那我想问问你,包你们洺州的船,最远可以去到什么地方?”犬上三田耜闲来也是无事,向车夫询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东至倭国,南至琉球,吕宋,还有林邑国那边,都是可以去的,明年,或许能去天竺,大食,甚至万里之外的黑人国,得看你们出的起多少钱。”车夫回想起车船转运行的大厅内,那张巨大的地图道。
闻言,犬上三田耜眉头一皱,心中却是无比惊讶,难道,洺州小小的一个车夫,都已经对世界了如指掌了么?
要知道,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