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殿,自从年三十后,时隔半个月的第一天上朝。
按理说自己的大臣们会商议着一些大事,要事,急事,可惜这些事件都没出现。
没想到居然把君凌睿的事给排到了第一位。
白日里的大殿之中,灯火通明,被照的金碧辉煌,殿内的长明灯燃烧着,袅袅的青烟升腾而起,盘绕在殿内。
大殿内身着明黄袍服的君凌煜站在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前,背对着朝堂负手而立,他面容坚毅,额上的青筋耸动。
商议的结论就是要不要让睿王爷登上朝堂?何时可以登上朝堂?何时可以举行及冠之礼?
帮派实则分为三派:同意的那派自然都是跟随先帝的老臣子们,占的比列最大,个个都是资深的谋算家。
反对派是一直跟着君凌煜的新进臣子,也是年轻的一脉,自然也是他的心腹,当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因资历尚浅比不得那些个谋算家。
最后一派就是中立,不偏不倚,谁都不得罪,就落到了宁氏父子的头上。
以他们两人在朝中的地位,只能选择中立,况且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而已,太医上朝历久以来都是:只听不语。
同意派中的一位老臣就说道:“圣上,这睿王爷也是先皇的一脉,按照祖制是可以提前入朝堂的;
想想当年的先帝还是十六岁时就议政了,老臣也还没忘记当今圣上您也是十八岁就议政了,所以祖制不能乱了。”
君凌煜站在高高在台阶上,用劲儿捏了捏拳头:呵,这群老头儿,知道把先帝和他给搬出来说事儿,很好。
另一位老臣跟着附和:“圣上,再等三月有余睿王爷可就及冠了,是否应该让礼部着手开始筹备了呢?
毕竟我朝皇嗣单薄,就剩这么一位王爷了,应该昭告整个大陆,等睿王爷及冠时再邀请两国的使者前来观礼才是。”
只见一位老臣下跪作揖道:“圣上,您放眼看看咱们的邻国,西南蜀国和北广国;
哪国不是皇嗣充盈?王爷兄弟甚多的?还请圣上早下定夺,让睿王爷也为我们东君国早日的开枝散叶才是。”
这话像是在说君凌睿及冠就能成亲生子?
反观看看他自己呢?登基这么久了,到现在为止都只有李美人肚子里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难道被世人耻笑了?
又站出了一位老臣说道:“圣上,还请遵循祖制礼仪,不能让天下百姓看皇家的笑话啊?”
所有同意派的老臣子纷纷都下跪附议。
就剩零星几个新臣们独立站在那里,新臣们的思想也受到封建思想的熏陶,偶尔也有几个反驳,但是都被老臣们用祖制给抵回去了。
君凌煜终于转过身,目光恶狠的看着台阶下个个挣的面红耳赤的大臣们,扯了一个嘴角,冰凉的语气问道:
“告诉朕,天下百姓是如何笑话皇家?嘲笑朕的?还是如何说朕刻薄了那个九弟?”
他本就打算这次让那个九弟上朝议事的,如果让他继续留在后宫里简直就是祸害,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为他说话。
心里一下就不平衡了,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朝堂还比不得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老九来的人气高?
要说他跟各大臣之间没什么牵扯,他还真的是很怀疑的,下跪的老臣们都将头埋的更低了,并无人答话。
君凌煜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帮人,迂腐的他们,看来是之前太放纵他们了,正好该趁老九这件事慢慢来整治前朝了。
只是要整治这些老骨头要费一番功夫,树大根深,连根拔起很是困难。
君凌煜看着站在一旁的宁氏父子俩始终没有说话,便问道:
“宁国公,你到说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宁习连听到君凌煜指名点姓的问话,便下跪作揖:
“回圣上,臣只是太医院里卑微的太医,这种朝堂大事还请圣上定夺。”
君凌煜斜着眼,这个宁习连也是个老狐狸,跟那群老谋深算的臣子们没区别,只是他保持中立,态度明确。
他慢慢的坐回那把金龙椅上,用高亢的声音说道:
“传旨,明日起,睿王上朝议事。”
听得这一席话,台阶下的老臣们都高兴的磕头谢恩,山呼万岁。
君凌煜看着眼下这一群老奸巨猾的老臣们,蹙眉道:
“都起身吧。”
看着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了,君凌煜坐回金銮殿上,便又问道:
“朕最近收到边关的加急快报奏本,关于中心地带那一块?相信各位也都听说了吧?不知诸位可有什么意见?”
一位文官老臣站出来,抱手作揖说着:
“圣上,那地方本就是一个三国都不管的中心地带,还是一烫手的山芋;
再加上此地没有干净的水源,年前又闹了雪灾,很多百姓都食不果腹,又每逢开春都会遭遇瘟疫;
这么一个烂摊子,西南蜀国不接,那北广国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