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好熟悉的,我是在哪儿听过啊? 想起了,不就是刚在四宜园里面跟哥哥聊天的那位青衣男子,赵玉舒么? 之前让他拜托照顾余天乐,看来已经是提前给帮忙照顾上了,太好了。 就在我们三人谈话间,蔷薇与天乐顿时停语,互相的朝我这边行礼,后背隐约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像在推动着我,让我不得不转身。 原来是洁癖到家的君凌睿来了,没有对视着我,而是目光凌厉的看向一旁的余天乐,幽幽说道: “本王是让文学院的来解灯谜,而不是来说笑的,你,若没有本事,明日便自行离开文学院。” 他的这句话是在警告吗?严厉的声音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这个男人今晚真的是吃错药了,逮着谁都咬住不放? 行,你是尊贵的王爷,我们不说话了总行吧? 我拽了一下天乐的袖子,轻言道:“天乐,还不快遵王爷的命,解灯谜去。” 好不容易天乐才进去的文学院,不能因为这个王爷的一句话而毁于一旦。 余天乐自然是被君凌睿刚才那气势给吓住了,也不敢回话,只能作揖的暂行离开。 君凌睿看着余天乐离开的背影,又将目光对准了我,还是那种恶狠狠的瞪着我看。 我有点心虚的拉着蔷薇往后退了一小步,扯着笑意的嘴角: “王爷,您怎么出马车了啊?这天寒地冻的,又人声嘈杂,待会儿指不定那些过来过往的行人撞着您,可得了啊?” 君凌睿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是在担心本王吗?” 我尴尬的扯着唇角,我这话里有担心你的成分吗?难道听不出是画外音吗?什么时候比我还厚脸皮了? 我胡诌瞎掰的笑容道:“嗯,小女子确实担心王爷。” 只要你的心情好了,我说点奉承话也无伤大雅勒。 此时,便听得不远处的学子们有好几个在那里长声叹息,我又是个好奇的主儿,问道: “夜雨大哥,那边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夜雨立马过来禀报:“禀王爷,宁小姐,这花灯有好几盏一直没人能解的出,所以...。” “什么花灯?有那么难解吗?”我比较诧异的问着,毕竟文学院里的莘莘学子都是拔尖儿的吧?还能有被一个灯谜给难住的? 夜雨也只有如实的回道:“应该是比较难的。” 君凌睿负手而立没有回话,对夜雨抬首示意让他自己看着办时,我又插了一句:“能过去看个热闹吗?夜雨大哥?” 听得我是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的叫着,夜雨比较为难,之前去国公府送药膏的时候就让宁小姐别这样叫他了。 现下可好?不仅叫了很多声,还当着王爷的面儿是越叫越顺口,越叫越上瘾。 夜雨只能又抱手作揖请示君凌睿,也希望王爷不要因为称谓的这点小事儿记到心上去。 君凌睿像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居然没有反对的说道:“去吧。” 万万没有想到君凌睿会答应?我朝他做了一个欠身的动作,便跟着夜雨进入了莘莘学子的人潮里。 一位学子手里抓着灯笼,另一只手拉着细绳,口中念道: “上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又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 下联: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上下联各自打一个字,这两个字组合起来就是一个词语,和今天的元宵节有关。” 我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绕口令? 那位学子沉思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猜的出,便将此灯笼递到了另一位学子手上。 同样也是答不出来的学子就像是击鼓传花一般,将这纸灯笼挨着往下一个人手里传。 没数过到底传到第几个学子手里的时候,终于传到了天乐的手里。 那些莘莘学子们看着天乐手里提着的灯笼,个个都发出了嘲笑。 在我看来这些嘲笑带着一些歧视,一些鄙夷,甚至还有些轻辱之意。 顿时我就有点火冒三丈了,虽然这个时代是穷人的尊严不值钱,但是在这些学子们的眼里也变的如此的轻狂。 我忍不住想要站出来为天乐打气加油时,夜雨倒是很会审时度势的说道: “既然这位小学子拿到了灯笼,还请对上一对,对错与否都无从计较。” 余天乐还是跟之前在八仙楼外对楹联时表现出的扭捏状态是一样的。 他四处张望,最后在我这里定格下来,我戴着面纱,他没办法看到我的面貌与表情,但是我用了一个力挺向上的动作告诉他,让他加油。 不知是因为我给他的那一记加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在这人声鼎沸的长街里宣扬开来: “上联是个‘猜’字,因为一边是青,自然不是黑、也不是白,红黄更不是; 另一边是犭(quan,三声),可以组成狐狼猫狗,但又什么都不是。 下联是个‘谜’字,因为既不是诗,也不是词,更不是论语,虽然很短,但奥妙无穷,当然是妙文了。” 余天乐不急不忙的做出解释后,解灯谜的老板是第一个给他鼓掌的人。 在街上看热闹的行人也都跟着鼓掌鼓励,听得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天勒,我一定要下大注,我要‘买’天乐。 之前对天乐带有轻视鄙夷的学子们,有的已经忍不住也跟着拍掌叫好了,但还有些任就是一脸的不屑。 学子人潮里,又有人将第二盏未解之谜的花灯传递到了天乐手里,示意让他接着猜。 天乐无奈的伸手接过,仔细阅读起来: “画时圆,写是方,冬时短,夏时长,猜一个字; 东海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