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本身就是一剂毒药了,今晚这是抽的什么风? 马车外听得有人声嘈杂之音,蔷薇的说话声响起:“夜雨大哥,王爷跟小姐都在马车里。” 夜雨这才隔着车帘对君凌睿禀报道:“主子,卑职已经把现在还留于文学院里的学子都叫来了。” 君凌睿懒懒的回道:“让他们都去猜吧。”眼眸任旧是没有离开过我身边。 我喜出望外,夜雨大哥回来了,是否证明我能逃离这个马车车厢了呢?之前想着可以避避风,却不知更像上了贼船。 我像寻得救星般,在车厢内扯着嗓子道:“夜雨大哥,等等我。” 君凌睿有点不悦的发出命令的说道:“你去做什么?车里待着。” 我也有点不悦的抱着双手:“你是我的谁吗?要你管?我要下车去看,猜,灯,谜。” 我不想被他这样盯着,我受不了他那股魅惑。 说完便戴着面纱,对着他欠了欠身,自行的拉起车帘,躬身出了车厢内。 君凌睿在身后黑着一张能打雷闪电的脸,这小丫头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居然用这种语气对着他说话。 之前对她的好,因为这几句话,感觉又降为零的好感度了。 我出了车厢,由蔷薇搀扶着下了台阶。 夜雨见我下了马车,莫名的心里泛起大事已成的面容,对我笑道: “宁小姐,刚喊在下可是有什么事?”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怕被君凌睿给魅惑了,所以才找到他这根‘救命稻草’吗? 我诧然一笑:“有事,就是想让你等着我,我们三人一起去猜灯谜啊,可以吗?” 夜雨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等他?猜灯谜?还三人?这位宁小姐怕是故意的吧? 能进主子的马车里,又出来的人,除了圣上,再无第二人能进出了吧? 他往马车看去,里边的人好像没有什么动静,难道主子也默认让他跟着一起去? 刚才心里还在欢呼主子肯定吃准了宁小姐,现下这样看来,应该是失败了,不是他想的那样。 夜雨只得再次作揖回道:“宁小姐,请。” 我嗯了一声,由蔷薇扶着朝夜雨手指的方向缓步而去。 夜雨之前是挡在我面前的,现在他退开后,我抬眼望去,这文学院出来的人还挺多嘛,约有三十人有余。 心里纳闷,之前哥哥不是说这个睿王爷还未及冠,所以从来不涉及朝堂,也未接触过任何一位官员的吗? 按照今晚这架势看起来,本朝的这位王爷就像个传说一样的,活在了隐形之中? 眼角处突然发现一双散发着智慧大眼的男子,是天乐。 我兴奋的朝着他招了招手,他站在人群里,依旧是那么的瘦小。 这娃娃在文学院没好好吃饭吗?咋还是那么瘦弱?还单手遮着面,他这是干嘛呢? 不过那套学院服装穿在他身上倒是显得比较儒雅,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天乐发现我对他热情招呼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举着另一只手也对着我挥了挥。 马车里的君凌睿挑着窗帘,本想让夜雨将那小丫头给拽回来的,但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眼里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解灯谜的地方,夜雨对着文学院的学子说道: “王爷有令,今晚谁解出的灯谜最多,最快,重重有赏。” 各位莘莘学子们虽不知道为何这么晚了,还被抓出来解灯谜,但是能有大赏也是不错的。 解灯谜的老板看的是双眼直愣愣的,这是怎么回事情? 夜雨话音刚落,只见黑压压一群人齐奔向了老板这边,个个手里都挑了好几盏灯,生怕被别人捷足先登。 倒是余天乐站在那里没有行动,我走过去,从他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天乐,你怎么不去解灯谜呢?” 余天乐转过身,遮遮掩掩的不敢抬头看着我,到处躲藏又有点害羞的用手绕了一下脑袋,声音笑貌的说道: “小姐,天乐才疏学浅,学院里各位同门师兄弟都比我的学问好,今晚我就是跟出来转转。” 在看到他脸上挂彩的淤青,我明白过来他为何要遮面了?我疾言厉色的问道: “天乐,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蔷薇在一旁看见后也心疼不已的追问道: “天乐,你是跟人打架了吗?是跟谁打的?” 天乐觉着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便往后退了一小步,结巴的说道: “没有,没有打架,就是不小心给摔的,正好摔倒在了一个硬件上,就成这样了。” 我眯着眼睛看到他脸上的淤青,那哪里是摔的? 若是摔的肯定是规则的淤青,而不是像现在脸上这里一坨,那里一坨的,撒谎话也要分清楚看人啊。 因为蔷薇就真的相信了他的话,用绢帕捂着他的淤青: “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走路摔跤?”说着说着眼圈开始泛红了。 余天乐拉下了她的手,一笑了事的说道: “姐姐,刚进文学院还不太清楚各处各院,所以难免有磕碰什么的,以后我多注意,你就别啰嗦了,行吗?小姐还在呢?” 余天乐在撒谎,我自然能看出来,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他在学院出了什么事? 我双手相抱,想起脑子里该有的那些桥段: 穷学生进了有钱有势的学院,因为是异类不被同学接纳,还被嘲笑是穷小子,结果就因为语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额?难道真是这样的桥段吗?那也太狗血了吧? 我不揭穿他,轻轻问道:“那你还疼吗?不然明天我让蔷薇把那瓶云南白药给你送到书院去?” 余天乐推脱的对我抱手作揖道: “多谢小姐,天乐已经不痛了,况且书院里有位公子给我拿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