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梓由自己府上的小厮给扶起后,本想质问是谁在那里没有规矩?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瞬间就焉儿了。 本朝唯一的郡主,杨盛楠就站在他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就算再怎么蛮横无理,再怎么目中无人,但是对于皇室中的人,他还是要收敛的。 因为他的父亲曾告诫过他,凡是遇到皇室中的人都必须以礼相待,否则让他父亲知道后就永远别想出总尚书府。 赵蕊梓看清来人后,便甩开了搀扶他的小厮们,笑盈盈的对着杨盛楠作揖道: “在下见过郡主,刚才是在跟宁家小姐玩游戏呢,并不是郡主想的那样。” 我在杨盛楠身后听着这一切,很想上去扇赵蕊梓几巴掌,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谁知被杨盛楠给拉住了。 她睨着眼看着赵蕊梓,不愿跟他多做交谈,高冷的说道: “正如赵大公子所言,还请以后不要再对我表妹做出刚才的举动,否则本郡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在你父亲面前,嗯?” 一听到父亲这两个字,赵蕊梓只得作罢,唯唯诺诺的对杨盛楠行着礼,冷眼看了我一眼便由小厮们搀扶着离开了长廊。 杨盛楠是听阿仲说君凌睿出现在了四宜园内,本想到处寻他的,没想到碰到了宁沐歌的这件事。 等赵蕊梓一离开后,我那颗悬吊吊的心才算放下来。 于公,我今晚应该感谢杨盛楠的救命之情。 于私,我还是比较排斥她的,毕竟她让宁家成为了全皇城的笑柄,可是今晚的事情我又不得不谢谢她。 她转身看着我,拉着我到长廊边的石凳上坐下,再看着我手腕上刚被赵蕊梓捏的红肿的手印,安慰道: “你的手腕都肿了,可要先赶紧回府处理下?” 我拉下衣袖,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说道:“不了,表姐,这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今晚还得多谢你出手相救。” 杨盛楠没想到我能说出这么客气的话,毕竟从年三十那晚以后,她始终觉得心里有愧。 没想过宁沐阳两兄妹能这么不计前嫌,之前是宁沐阳救了自己,现下又是她救了宁沐歌。 真不知老天爷这缘分安排的是深?还是浅?她瞬间就豁然开朗,声音笑貌,露出温柔的语气道: “表妹,以后你碰见赵蕊梓还是离他远远的好,他不是什么善茬,在皇城内外早都名声远臭了,下次一定把婢子给带身边才是。” 我心里苦笑,对着赵蕊梓这种身材宽胖,力量无穷大的男子来说,就算我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子在身边也是于事无补的。 又不像你那样,能带个练家子的婢子,任谁谁都害怕,多好? 我含笑对她点着头:“嗯,我下次一定会带上的。” 就在这种我认为是尴尬的氛围中,我又没忍住的打开话匣子问道:“不知,表姐是如何看待我哥的呢?” 杨盛楠微微一怔,她该如何回答表妹提出的问题呢? 如果是在今晚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就跟亲哥哥一样的。 但是,自从在闲庭里被宁沐阳解围以后,又被拉着走了一路,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有了心动的一瞬间。 她想着被宁沐阳那温热的有力的大掌牵手走了一路,微微抬手看了看手心,瞬间有股燥热涌上心头,再绽放到脸颊上,她拿绢帕轻按了两下。 就她刚才的这么一个小动作是逃不过我的眼睛,脸红?说明了什么问题吗? 我一直目不转睛的抬眼盯着她,她被我这投来的灼热目光弄的躲闪不及,终于轻声开口:“表哥,挺好的。” 我期待能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语,可是就这么简短的五个字,没了。 我有点不太服气的追问道:“表姐,既然你觉得我哥挺好的,那是否之前你对我哥有什么嫌隙? 所以才会在大殿上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儿拒绝了圣上的赐婚呢?或是说你心中另有良人呢?” 杨盛楠瞪大了眼睛,立马站起身:“不是,不是那样的,那日并非出自我本意要拒婚的。” 我嘴角抽笑着,表姐啊表姐,你那日在小园子里对着冷面冰山说的那些话可是一直都余音在我耳畔; 现下你又说不是出自你本意的拒绝,你难道不觉得很自相矛盾的吗? 我缓缓起身,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还请劳烦表姐能高抬贵手; 以后歌儿还能好声唤你一声表姐,否则就不要怪歌儿无理了; 当然,如若哥哥不计较与你之前的过往,我也不会计较,还请好自为之。” 我对着她欠了欠身,便大步走出了长廊,因为此刻蔷薇正好迎面而来。 杨盛楠被我说的额蹙心痛无力反驳,呆呆的坐回了石凳上,此刻的她心潮涌动,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她对君凌睿还有所谓的男女之爱吗?或许已经灯火熄灭了呢?也许再也燃不起来了? 因为今晚让她死灰复燃的人已经出现了。 带着蔷薇就往四宜园的大门而去,在踏出这扇大门口之前,我转身看了看这令人感觉无比奢侈的大园子,心里发笑:看来还是长街上的花灯会更适合我。 一直站在假山最顶端的淡紫色锦袍男子,负手而立的双手紧紧捏成了重实的拳头,拳头青筋冒出,若是手上捏的有东西,估计已经成灰了。 夜雨守在自家主子身边,从君凌睿之前的各种微表情和动作里,已经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测。 现在的王爷都能忍,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只见君凌睿的目光一直随着一位身影出了四宜园,才冷冷的开口道:“赵蕊梓,禁。” 夜雨惊呼了一声:“主子,这...”似乎严重了吧? 夜雨还未将话语说出,只见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