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见过的稀奇玩意儿多了去,也不在乎我这一张图纸,还说…”蔷薇顿了顿不知道是否要往下说。 “怎么?难不成还说了些什么侮辱我的话?”我挑着眉问道。 蔷薇立即摆着手:“大的侮辱倒是没有,只是说作此画的人不懂绘画技巧,好好的一副分解图被画的不伦不类,大煞风景。” 蔷薇小心翼翼的抬着眼看我,听得这话我有点想笑: “嘿,真是个怪人,我画的又不是什么好看的风景图人物画,管我是不是不伦不类?煞不煞风景的?只要能看懂就行了呗。” 我盯着蔷薇又问道:“还有说别的吗?” 蔷薇见我没有不悦,便端正身子:“现在奴婢要说的就是最重要的; 那个糟老头开口就要五十两纹银呢?还说要让做笔的买主亲自上门一趟,否则他拒绝做笔。” 我语气很是轻松道:“五十两?若他真能做的出来,我给他就是了。” 蔷薇咽了咽口水,又举着她那右手在我面前晃悠: “小姐,你可糊涂呐,那可是五十两耶,一支笔能值五十两?估计连天子用的御笔也值不了五十两吧?” “咱们东君国的钱币等值您是知道的,一般的普通毛笔也就几个铜板,上好的湖笔也才一钱银子。” 我不急不忙的笑着对她解释道: “蔷薇,这支笔若是做出来了,可比那湖笔,御笔更有价值多了,我会让它变成这天下独一二专属于我的笔。 至于他说要见买主,这也没问题,我可以去会会他,那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去。” 蔷薇端着茶壶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喝着,我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喝完就跟我去换装。” 城南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街道两边开满了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茶坊、肉铺等。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似斜坡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 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的,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那些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 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皇城外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然而在街道最末端的小巷边,也是城南的最高处,有一处破旧而古朴的铺子,铺面不大,门口也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招牌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掉色,感觉只要大风一刮更是摇摇欲坠。 “王记杂货铺”我抬头看着那副红色招牌,手里敲打着扇子。 那长满青苔的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的藤蔓,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狭长阴影。 绚烂的冬日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显得格外的刺眼。 “蔷薇,你确定就是这里吗?冷冷清清破破烂烂的,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我将信将疑的问着。 “小姐,就是这里,奴婢没有记错。”蔷薇肯定的说。 “走,跟我进去看看。”我带着蔷薇外铺子内走去。 走进屋内,灯光暗淡,店铺两侧的墙边摆放着陈旧的红木货架,架子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物品和货品。 店铺中央放着一墩石器,看起来有些像水缸又有些像喝酒用的杯具,奇怪的是石器内养了两条金鱼一红一黑。 看到这些,感觉这里的掌柜真是好笑,杂货铺本就地方不大,还放着这么一件东西。 这屋内就那么巴掌大一点地方,借助微弱的灯光,只见一十七八岁的伙计,一手杵着脑袋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我示意蔷薇上前去叫醒他。 蔷薇敲了敲柜台桌面,见那伙计依然睡的香,就使劲儿推了他一把: “伙计,大买卖来了。” 蔷薇力气很大,那伙计被推的头磕在了台面了,终于醒了,被疼醒的。 他摸着那疼痛不止的额头,正想破声大骂,在看到蔷薇那一刻他停住了,问道: “这位小公子,在下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那么熟悉呢?” 瞬间小伙计拍着手,恍然醒悟过来:“对了,你是今日拿来图纸的那个女子,怎么才一下午的工夫就变成男子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噗嗤笑出声,这伙计的眼力劲儿还真不错,蔷薇被看穿了,那不就意味着我也被看穿了吗? 看来下次得伪装的再像男子才行,贴个胡子,画粗眉毛,再把脸给涂黑什么的,对,就这么办。 蔷薇的脸有点微红道: “别人是男是女要你管?今日你那师父不是想见图纸作画人吗?” “喏,这位就是我家公子,你快叫你师父出来吧。”蔷薇抬手指着我。 小伙计一看我那长相,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马上笑逐颜开道: “我师父料定你们今日会来,已经在内堂沏好茶等着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这个师父是何人? 不仅会做我想要的笔,还能算准我们是否今日会出现?看来是抓住了我急于求成想要笔的心态。 带着蔷薇跟在小伙计的身后,进了内堂。 内堂的装修比铺面看起来干净整洁多了,内堂中间放着条几和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 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纱帘,把里间屋的摆设就给遮挡住了。 八仙桌上放着一壶快要烧开的水正冒着蒸气白烟。 一位双目炯炯有神,两鬓斑白,一身素衣着身的白发老者悠闲的捣着茶饼,看见我们进去,抬手示意我们入座。 我拉着蔷薇一起入座后,白发老者慢慢悠悠的将桌上壶里的开水到进刚捣好茶叶的茶杯里。 我也不着急,反正已经到这里来了,就看看你怎么说。 等茶叶被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