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儿开心的对我道了一声谢,芊芊玉指拿了一瓣儿放进嘴里。 “嗯,还真的甜,这国公府就是好,凡是有好东西皇上和太后总是第一个先想到你们,我们总尚书府可没有这种待遇哦。” 说完又拿了一瓣儿来吃,我不紧不慢的使坏道:“要是赵大小姐觉得这国公府比你那总尚书府什么都好,那让我娘收你做干女儿,你当我干姐姐,我哥哥做你干哥哥,可甚好?” 话音刚落,她立马就被橘子呛着,不住的咳嗽:“不成,不成,那哪成啊?这要是成了干女儿,以后不就要兄妹相称了吗?” 用绢帕捂住口鼻,我能看出来她的急躁与不安,我也是想试探一下如果要是真成这样了,她就不能嫁进我们家了,估计得疯,啧啧啧。 看来想让她不喜欢哥哥还得想别的法子才行了,来日方长吧,先跟哥哥交心底才行。 我换了个话题:“唉,我说你这好几个月去哪了都?也不来国公府找我玩耍,你可知道我有多无聊吗?” 赵蕊儿耸耸肩,瘪瘪嘴:“别提了,还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嫡亲哥哥,跟别人赌什么斗蛐蛐,赌一次就是一百两,怕被我爹知道,就偷偷进房间把娘在世时留下来的首饰全部拿去当了,赌着赌着就越输越多,最后被人找上门了,我爹被气的不行,我家有个姨娘呢对他又护短,最后在我哥拍胸脯再三保证之下做出了让步,那就是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许踏出尚书府半步,我也倒霉跟着一起受罚。” 听完她的叙述我眯着眼,双手杵在桌上把玩着一颗甜橙,慵懒的说道:“赵大小姐,你们那府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和你哥的?你又不是不明白?如果你哥再这样下去,估计就算再是嫡子,也总有一天会被庶出替代。” 我放下甜橙拍了拍手,让蔷薇到了一杯茶,继续道:“我可是听闻你庶出的三哥赵玉舒很是讨尚书大人喜欢,学问也很好,外面盛传像是有矛头参加明年朝廷的科举考试,一旦中举,那就是朝廷所能录用的品级官,你嫡亲哥哥还能在尚书府能有立足之地?” 我轻呡一口茶水,把玩着茶杯倪眼看着她,原以为她会有所警惕和觉悟,谁知她的话让我哭笑不得。 “我是女儿家迟早是要嫁人的,哥哥的事情自有父亲帮衬着,我母亲虽然去世了,就算再怎么不得父亲青睐,可母族的势力也不会让三哥反庶为嫡的,不用操心啦。”她不以为然的接着话。 我只能耸耸肩,摇摇头心里感叹没有经历过挫折的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也多说无益,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 跟着赵蕊儿又调侃了一些别家府上的大家闺秀的八卦,最后走的时候让她带了两甜橙回去。 看着她那无邪天真般的笑容,真不知道如果哪天她所谓的母族不再强大,那以后在总尚书府里该怎么活下来? 尚且在尚书府内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在那偌大的深宫内院深处又是怎样的一种病态? 时间有意无意识的过了些时日,天气也越来越冷,说话呼气都能冒白烟了,后面就要跟娘亲进宫“探亲”了。 起了个大早,穿着碧湖色的萝衣,外套是件毛绒白色小坎肩,头发也由原来的丸子头改变成了小麻花辫子留着两捋在胸前,前额依旧是刘海,蔷薇替我拿来面纱给带上,随娘亲乘坐马车往皇宫方向出发。 今日是我第二次坐着马车出门了,心中仍旧是雀跃欢喜,坐在马车上挑起窗帘,街道的繁华景象让我流连忘返。 娘亲在车篷里提醒点到为止即可,我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窗帘,依旧是一个时辰左右的车程,屁股疼麻也只能强忍着。 到了宫殿外,小太监带路,这次来的并不是之前的玄武殿,而是往后宫大院方向而去。 同样是弯弯绕绕,同样想起那晚的一幕,今日进宫还能遇到吗?为何莫名的想起这些?在八仙楼那次偶遇被我弄的吃瘪,难道想被他活剥了吗?甩甩脑袋,紧跟着娘亲的步伐。 抬眼望着眼前的这座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金灿灿的三个楷体大字“华清宫”。这种大屋顶不但华美壮丽,使屋面形成了巧妙的曲线、门窗和宽阔洁白的汉白玉台基组成,展示了后宫寝殿的齐整,也对此建筑起到了固定和防止雨水腐蚀的作用。 大屋顶层飞翘的屋檐和屋角、朱红的木制廊柱,大都由金碧辉煌的大屋顶,不但给庄严的宫殿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从而保护了木造的宫殿不受雨淋。大屋顶上装饰的鸟兽,雨水从屋顶流下,会被排得更远,宫廷建筑大都采用大屋顶。 站在宫殿外等着小太监去禀报,没一会就邀请我们二人进殿请安,我脱下面纱,叠好后放进宽大的衣袖中,娘亲为我整理衣装,轻拍我的手背,像是让我不要紧张,缓解情绪,不懂为何她要这样。 进入大殿后,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红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毛玻璃的圆灯大放光明。在墙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脑海中一直浮现二个字:奢华。 太后端坐在殿内正中的凤榻上,气势依然是尊贵无比的,我们一一向她请安问好,她笑容满面:“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快起身,赐座。” 我和娘亲坐定后,太后缓缓开口:“哀家是有多久没见到沐歌丫头了?今日一见你,越发觉得你比大半年前落得更标致了。” 我连忙准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