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婷笑了,很是惨然地笑了,“你自己都说了,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为什么不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呢?”
阿铭面色微变。
黄玉婷笑容依旧:“你不就是,想让我出面,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责任,好让你们能够全身而退吗?归根结底,整个比赛的过程中,使用了兴奋类药剂的,也就只有我一个而已。”
阿铭展颜一笑,“队长,你能理解我们,那真是太好了。”
“我理解你个屁!”笑容收敛,黄玉婷猛的暴起,一步迈出,瞬间来到阿铭面前,纤纤细手夹带着古武修士庞大的力量,一把掐住阿铭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满含怒火的双目之中,强烈的杀意翻滚沸腾,“如意算盘打的可是响亮,你可曾为我考虑过一分一毫?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做是你的队长吗?”
阿铭一张脸涨得通红,疯狂地敲打着黄玉婷掐住自己脖子的右手,想说话却也说不出话啊。
“队长,快放手吧。”与黄玉婷走得较近的那名男子急声道:“再这样下去,阿铭会死的。”
黄玉婷浑身一颤,转头看向其他人。
对上的,无一不是满含惊惧,陌生,乃至冷漠的视线。
缓缓松开手,黄玉婷黯然回身,走回到沙发椅上坐下,面若死灰,轻轻摆了摆手,道:“都走,以后,也不用来见我了。”
阿铭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霍然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摔门而去。
其余几名队员面面相觑,最后,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没有人跟黄玉婷多说哪怕一个字。
最后,房内终于又只剩下黄玉婷一个人了。
黄玉婷呆呆地坐在沙发椅上,须臾,似乎是终于发现了众人的离去,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紧闭的房门,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在酝酿着,似仇恨,似悲寂,似哀求。
“恨吗?”一个声音倏地自她耳边响起。
“谁?!”黄玉婷霍然转头,身边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你是否感觉到,自己被背叛了呢?”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依旧是在她的耳边,是在非常近的地方。
有些花容失色的黄玉婷环顾房内一周,同时放出神识笼罩整个房间,得来的结果都是: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你是谁?别想装神弄鬼,快出来!”黄玉婷叫道。
“我就在你身边,你只是看不见我,也摸不着我而已。”那个声音复又说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你恨吗?”
“恨与不恨都与你没有关系。”黄玉婷气愤的说道,快步走到房门前,就欲打开房门逃到外面去。
“这样真的好吗?”黄玉婷的右手才刚摸上门把手,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就这样走掉,真的好吗?你可能,会因此错过,唯一可以亲手报仇雪恨的机会。”
扭动门把手的动作猛地一顿,黄玉婷缓缓转身看向空荡荡的房间,眼中透出些许别样的神采,“亲手报仇的机会?”
“我可以给你力量,不如说,我可以激发出你本身的力量。”那声音循循善诱,“你的仇恨,将会化为你的利刃,将挡在你面前的所有仇人,屠杀殆尽。”
“我本身的力量。”黄玉婷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片刻,霍然抬头,瞧着面前的虚空,眼中透出些许坚定,“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那声音道:“我要的,只是你肆意地发泄你的仇恨。”
黄玉婷面露不解:“真的只是这样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那声音道:“来吧,接受吧,接受你自己的力量吧。”
黄玉婷嘴角轻勾,苍白的面容透出稍许红润,缓缓迈步向前,伴随着房内的黑暗,一点,一点,消失。
“玉婷。”敲门声轻轻响起,黄玉婷的母亲轻轻推开房门,柔声道:“玉婷,你的朋友们怎么都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没事吧?”
然而,房内空无一人。
“这丫头,出门了吗?”黄妈妈眉头轻皱,“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都没看到。”
……
晴空万里,一条热火朝天的小吃街中。
带着帽子与墨镜的洪阳一手满是羊肉串,一手端着一碗臭豆腐,吃的是浑身大汗。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帽子跟墨镜……因为怕被人认出来。
洪阳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上街怕被别人认出来的时候,以往这都是公孙晨梦,方华等人才会遇到的事情。
先前,他刚离开旅馆,走了没多久,就有大批的人将他团团围住,要握手的要握手,要签名的要签名,更有甚者趁着混乱在他身上摸了好几把。
狼狈不堪逃回旅馆的洪阳只得乔装打扮了一番,方才满怀忐忑地再一次走出旅馆。
好在,这一次没有被认出来……到目前为止。
仇诗颜四女上街购物,林落带着项启声跟大熊,说是要趁这个机会去调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