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三人陷入焦虑,没人发现有一个黑影一直隐藏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三日后,萧云夕收到天机阁的传信,确认赵家的余孽和鬼寨都已被地府派出的杀手灭掉,就将这件事暂时丢在了脑后。 黄文彦那里除了得到和他联系的一直都是带着鬼面的使者这条消息,并没有他背后之人的信息,而她之所以留下了严城没动,就是想要试着通过他,将他们背后之人挖掘出来。 宜顺县和昌庆府的事非常明显,百分之八十是同一个人或是组织所为,而以萧云夕前世看了无数宫斗剧、历史剧的经验来看,会做这些事的人,绝壁是打算造反 如果是以往,她不会这么无聊去管这些事,但是,现在知道了这具身子的真实身份后,心里对这个国家莫名就有了一丝羁绊,一份责任,明知有人在密谋造反而无动于衷,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于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受,萧云夕就只能让那个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非要造反玩的人难受了。 随着越靠近京城,天气也越来越冷,好在萧家的马车都是特制的,这才没被那厚厚的积雪耽误行程,加上每辆车上都安装有迷你空调,车夫和护卫们也都有萧家的羽绒衣、羽绒帽、和羊皮手套,赶路似乎也没有那么辛苦。 剩下的路途,除了遇到几批拦路打劫的山匪外,并没有再遇上像昌庆府那样的事,所以,萧云夕自然是没有再出手的机会。而那些山匪,基本都是些因为家里遭灾或是其他缘故导致日子过不下去才落草为寇的农夫,武力值非常孱弱,一般最多坚持一炷香的功夫,就会被快闲得发霉的禁卫军们打得落花流水。 不过,禁卫军们见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悍匪,通常都会手下留情,不会要他们的性命,经过临时审问,如果手上有人命的,会带到下一个城镇交给官府处理,剩下的人,如今部老老实实跟在车队后面,跟着一起往京城走。 “小妹,咱们为什么要带着那些土匪呀不管他们说得多么可怜,毕竟是土匪,咱们是不是还是应该把他们交给官府处理。”萧天林和萧天傲挤在萧云夕的马车了,三人正在下跳棋。 萧云夕拿起跳珠,一鼓作气登顶后,才回答萧天林道“二哥,他们虽然曾经落草为寇,但是本性不坏,只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咱们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圣人不是说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再说,咱们去了京城,肯定还要再置办一些庄子、田产,把他们安置在庄子上,既给了他们一个家,又解决了找佃户的问题,不是一举两得吗” 萧天傲点点头,应和道“不错,都是咱大楚的百姓,如果不是活不下去,又有谁愿意让子孙后代都背上这样的污名,小妹的做法极好。” “嗯,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就这样吧只是前期让甄管家多费点心,还是要多关注一些,免得出什么岔子”萧天林耸耸肩道。 “那是自然。” 与此同时,刘文虎也在和李庆山、林家文讨论被俘山匪的事。 “林将军,咱们带着这些人一起走合适吗”扭头看了下跟在车队后面越来越庞大的人群,刘文虎表示很无奈。 一开始,这些人还胆战心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甚至有人随时都在找机会想要溜走,结果仅过了一日,这些人脸上就露出了轻松愉快的表情,不仅不走了,更有胆大的趁着扎营的时候,悄悄拉着萧家的下人询问能不能把他们留在山寨的妻儿也一起带走。 萧云夕自然是同意的,有牵绊的人自然比孑然一身的人用起来让人放心。 于是,那些山匪的头领就带着禁卫军又返回去,将山寨里的妇女、老人、小孩都带了过来,为此,萧家还特地腾空了几辆马车,专门给那些老人和小孩赶路用。 这些家眷与山匪们一样,一开始都很惶恐,如果不是有头领再三保证,萧家只是要雇佣大家去耕田种地,不是要送官究办,她们宁可在山里饿死,也绝不敢下山。 哪知,等这些妇孺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饱饭后,惶恐立马就不见了,再看见车队专门腾出来给老人、孩子乘坐的马车,分发给她们用来御寒的衣物,心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消散了。 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地老实跟着车队往京城走,更有一个机灵的头领,将几批山匪的头领集合起来,主动维护起队伍的纪律,并将队伍分成了若干小队,每队都指定几个壮汉管理和保护,扎营烧饭时,妇人们也不用再等萧家的仆人送饭,会主动地三三两两结伴去管物资的吴百香那里领来一个小队的粮食,自己埋锅造饭。 这些原本的山匪,渐渐和萧家的仆人熟悉起来,也慢慢从这些仆人的嘴里知道了许多关于萧家如何善待仆人,如何让仆人及其子孙识字读书,如何给仆人发放福利等等一系列的好处。 以至于大半个月后,就已经有人主动找到甄管家或是吴百香等人,表示愿意家卖身给萧家,弄得他们两夫妻哭笑不得,后来还是去征求了林惜月的意思,挑选留下了一批看上去忠厚老实的签了卖身契。 林家文看着车队后面,规规矩矩排成队伍的男女,脸上都带着笑容,赶路的间隙时不时闲聊两句,时不时互相搀扶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刘大人你看,他们并不是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悍匪,只是我大楚普通的百姓罢了。只要咱们给他们活命的机会,给他们饭吃,给他们一个家,他们仍旧是最温顺、最忠诚的百姓。” 李庆山也点头道“是呀,杂家还记得当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