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镇雄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溺宠了多年的女儿,现在的他心情异常复杂,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儿是利用还是真的疼爱,现在她就死在自己的面前,突然觉得连自己心里仅剩下的影子也消失了。
两眼茫然的样子,显得失魂落魄。
风凌雪在墨子渊的赞同下,答应了师父诸葛瑾的请求,把昏迷不醒的白化羽带走。
四处搜寻炎崇,却在偏殿的床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一世英名的他小心谨慎,阅女无数,却终于死在了女人身上。
太医院的太医们赶紧给满朝文武百官解毒,打扫战场清点敌我战营的败类官员,统统关押到天牢,等待处决。
俞妃娘娘也被安全解救出来,城里城外遍地的血迹斑斑,幸好太子一党和左相风镇雄的阴谋破败,朝堂上也是里外清除了他们的余党。
经过三日的时间清除打扫,又经历一场大雨的冲刷,京城的街道又焕然一新,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繁华。
皇上的身体虽然解了毒,恢复了筋骨,但是大不如从前,瞬间感觉他苍老了许多,一下子头发斑白再也无力打理朝政。
诸葛瑾带着白化羽暂住战王府,不愧是医仙谷老神仙,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竟然在死神面前把白化羽救了回来。
但是他老人家生怕这孩子醒来之后继续作恶,便擅自做主废了他的武功,可是自打白化羽醒了之后,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脑袋痴傻竟然如三岁孩童,在战王府休整了一段时间便和诸葛瑾一起回医仙谷,从此再也没有出谷一步。
夏氏一族,以皇后及国丈夏长安为首的叛党,判斩首示众,其余的男的发配,女的充当军妓。
太子妃已经在大殿被人误杀,太子墨景安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但是他比宁王可恶,竟然敢谋逆,以下犯上罪该致死,皇上狠心判了他死刑,和夏氏一族一起执行。
左相一家,因为风思铭迷途知返,而且救驾有功被免了刑责,风镇雄的夫人上官玬还有她的娘家,以及风凌香都被殃及抓进了天牢。
墨子渊身体每况愈下,每天墨景轩兄弟都会在朝堂替他打理奏折。
风凌雪依旧给他诊治,他忽然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突然开口对着俞妃问道:“趁着孩子们都在,我心里有个疑问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多的皇子,你偏偏对老七这样呵护,甚至于为他谋划未来多过自己的辰儿?”
俞妃坐在床边,看了看那两个因为奏折多的没时间抬头,仍然埋头苦干的两个孩子,心里十分安慰。
抬眼看着风凌雪期盼的眼神,她绽开笑容,温柔的抚摸了她的头发,这才转头看着皇上,道:“其实是感恩!那时候的雪妃温柔善良,待人温和。而我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不懂宫里的尔虞我诈,说话经常得罪人,就因为我没有雄厚的势力做靠山,雪姐姐却没有因此欺负我,经常为我解围,还在我生产的时候为我扫除道路才平安生下辰儿,没有她就没有我们母子的今天,所以我们就算是死也要为雪姐姐保住轩儿!”
风凌雪知道她此刻说的是那样的随意,但是里面的斗争只有感同身受的她才能够体会。
墨子渊这才回想起和自己同甘共苦,那个整日了身穿白衫,肌肤似雪的温婉女人,若是自己不在那个时候意外躲进花族,或许这些事情以后都会避免。
俞妃打开话匣,接着道:“可就是这样温婉贤淑的姐姐,还是妨碍了某位宫里的妃嫔,现在她已经伏法,我也就明说,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一同是太子府出来的女人,可她偏偏见不得皇上宠爱雪姐姐,终于收买姐姐身边的宫女,日以继夜的再她吃食里下毒,才造成了雪姐姐看似受皇上冷淡郁郁而终!”
墨景轩似乎听到了他们在谈论自己的母亲,忍不住和墨景辰二人一起,来到床前静静的看着俞妃回忆起当时的往事。
墨子渊轻轻的咳了几下,沉默了许久才道:“朕记得当时你不理朕好久,应该是恨我吧!”
“恨!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不了雪姐姐,因为在宫里,只有她一人真心对我!我也恨过您,但是雪姐姐教过我,若想在这个后宫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便要抓住自己的靠山,再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能生存,可是雪姐姐教会我,她却先我而去,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还小,我珍惜我和她一起……。”
风凌雪看到俞妃娘娘说到伤心之处,赶紧掏出手帕为她擦拭眼泪。
俞妃抬头看着眼前的风凌雪,眼里充满了安慰。
墨子渊见此情绪忽然疑惑道:“那么你忍受了那么久,为何却在前阵发作?”
“还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我忍她是因为我没有背景,没有实力,只能靠着皇上对我还存在点怜惜度日,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为了太子,敢对景轩的孩子下手,我忍受不了她还这样心狠手辣,所以我要和她挣,我要给轩儿铺路,刚好皇上心情不好,我才有了机会,十几年了她也老了等不及了,终于还是走了宁王的后尘。”
“朕糊涂了一辈子,以为宠溺太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