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存在,霍深寒于是就站在了原地。
突然之间,她像是反应过了一样,蓦然偏过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墨竺,“……你跟个幽灵一样站着干什么?”
霍深寒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什么也没有说。
*
叶蕴之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林欣悦哭诉告状的电话,听声音就知道她受了寒得了重感冒,鼻音重嗓子哑,但再难受,也削弱不了她言辞激烈的“告状”。
叶蕴之静静听完,没有表态,只说,“我晚上来看你。”
林欣悦跟墨竺住一家医院,不过不在同一层。
下班后,霍深寒原本预备跟前两天一样,先回泊舟邸独自吃完晚饭,然后到医院,在病房“陪”宋朝雨过夜。
但他刚从电梯出来,还没走进地下停车场,就收到了叶蕴之的短信。
【我在欣悦的病房。】
他上了车,闭目跟前面驾驶座上的司机道,“直接去医院。”
霍深寒没有去病房,在医院附近的餐厅订了一个包厢,然后给叶蕴之打了个电话。
两人在包厢见了面。
叶蕴之穿的黑色,连唇色都是低调的红,不过即便烫染过,但看上去也还是健康有光泽的长发倾泻而下,光是背影,就散发着让人遐想的风情。
叶蕴之先到。
霍深寒后来,落座时女人正收回看往窗外的视线。
叶蕴之道,“菜我先点了,叫了几个你平常爱吃的菜。”
“嗯,”霍深寒点了点头,“林欣悦怎么样了?”
“从昨晚烧到现在,药也吃了针也打了,温度就是降不下去,39度往上。”
霍深寒抬手倒茶,“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叶蕴之看着对面男人神色淡薄的脸,“为什么这么做。”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给林欣悦的母亲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她。”
“你们有没有想过,”叶蕴之淡声问,“欣悦这么年轻,这么冷的天,凌晨那会儿湖水有多冷,她很有可能因此受寒,然后造成什么无法预估的后遗症。”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关于宋朝雨,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蕴之,”霍深寒道,“如果我喜欢她,有什么理由不跟你分手?”
叶蕴之一怔。
“所以,你不用怀疑我是不是喜欢她,如果我喜欢她,自然就会跟你分手。”
“那如果我说,我担心呢?”
霍深寒动作一顿。
他说,“担心是没有用的,现在没有人能改变我喜欢你的心意,但是,如果我的心意哪天就是变了,你也阻止不了。”
霍深寒轻轻笑了下,“不过,我现在爱的还是你,三年之内,我会结束这段婚姻……如果我的心意没有改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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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寒晚上十一点才回到病房,他手里拎着一袋夜宵,语气颇冷沉的朝面露些喜滋滋的女人道,“这种东西下次让保镖去买。”
回来的路上接到这女人的电话,非吵着让他给她带医院附近的小馄饨。
“你顺便嘛,何必麻烦保镖呢。”
霍深寒把身上的大衣脱下,随手一扔,看着她低头闻小馄饨的模样,,“等你的伤势彻底痊愈,就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