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竺笑出了声,然后说,“她配吗?” 眼见男人的脸色又是一寒,“噢,我这么说不是轻视她看不起她的意思,对我来说,基本谁都不配。” “除非我是les,深深恋慕着她,所以处心积虑的想引起她的注意。” “……” “难说,”霍深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看不出来,你究竟想要什么。” “……” 墨竺沉默了片刻。 他看不出来是应该的,再擅长揣测人心的没法看出来。 因为她老是以一种有意无意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生活,或者说叶蕴之的生活周边,令人觉得她善恶难辨,面目模糊。 说她心怀歹意,但她实际没干什么。 说她完全无辜,事事总有她。 难不成,全部归因于命运,缘分吗? 很快,墨竺又扬起了笑,慢吞吞的说,“霍先生,你与其关注我想要什么,不如想一想,你自己从中能得到什么?” 霍深寒的手落回了身侧,淡漠道,“不用把这种生意场上拉人入伙的方式用在我的身上。” 墨竺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你跟叶小姐的感情,或者说,叶小姐她的感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男人眸一扬,视线又落回到了她的脸上。 “没有吧,你们现在的局面虽然有我误导的原因,但是据上次霍二少所说,她这次被绑架的起因,是leo的未婚妻所为,是你们不够爱她吗?还是爱她的人不够多?” 她轻声细语的说着,分明是应该令人感到刺耳的话,却被她说出了熨帖的效果。 “人心里那道填不满的欲壑,是永远也不会因为得到的足够多,而真的觉得满足;对它而言,世间最好的,是悬挂心头的白月光,是刻入骨血的朱砂痣,是求而不得。” “伤心又怎样,难过了,愤怒了又怎样?既然总要有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为什么不能偶尔是她呢?” “巴巴耶娃说,离别对于爱情,就像风之于火一样,它熄灭了火星,但却能扇起狂焰,我觉得对叶小姐那样骄傲又野心蓬勃的女人来说,嫉妒就是狂风,即便只是星火,也能燎原整个荒野。” 霍深寒垂眸注视着她,半响之后,他才低低的笑出声,“然后,你想要的也得到了。” 墨竺微微一笑,眼神竟仍旧是清透的,“霍先生,我不介意被你利用,你又何必在乎我得到了什么呢?” “当然,如果你连她眉头皱一下都舍不得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宋朝雨,”他的嗓音极低,距离明明不近,也许是因为男人的身形过于高大,以至于墨竺有了被他笼罩在怀里的错觉,当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落到不远处的窗帘上时,更显得他仿佛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蛊惑人心的女人。” 墨竺镇定地说,“不要迷恋我,我不仅不是柏拉图的信徒,而且是非常顽固的死硬保守派,我跟你,没有未来。” 霍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