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不等叶蕴之或者纪旻洲提供“真相”,墨竺已经大喇喇的承认了自己的“恶行”,“我的coco很乖很健康,是我让它抓的。“ 经过晚上的“交手”,霍深寒多少摸清了一点这女人的个性,他波澜不惊的问,“所以,你放纵,或者说唆使宠物伤人的理由是什么?” 墨竺说,“如果我不让coco抓伤他的脸,他就要折断了温柔的手了。” 小说里,温柔的手的确被纪旻洲折断过一次,虽然不是这次,但该发生的那次多半是不会发生了,说不定就补进了这次里。 叶蕴之开口,“宋小姐,你的说法未免太夸张了,旻洲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他当时的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是冲动了,但也只是想知道你们跟踪我们的原因,怎么会把她的手折断?” 墨竺道,“温柔,把你右手的手腕露给这两位先生小姐看。” 温柔低着头,有些犹豫,但还是勒起了衣袖,把手腕那一截露了出来。 一层明显的乌青圈住了她细瘦的手腕。 墨竺又说,“纪旻洲先生,你自己觉得呢?如果我没有阻止,是不是有可能一个没控制住,就把它拧断了?甚至,你潜意识里就是想捏碎它,因为你曾经因为误会叶小姐为难温柔,而动手伤了她的手。” 纪旻洲愣住。 叶蕴之跟霍深寒都看向了她。 唯有温柔怔怔的。 过了好一会儿,纪旻洲才冷冷的出声打破这短暂的静默,极尽嘲弄的道,“你就是那个单恋霍深寒,一心想嫁给他的宋朝雨?我早就警告过她,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是你的撺掇,她哪里来的胆子又出来蹦跶?拿她当枪使完,又义正言辞的为她抱不平,你以为在霍深寒的面前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就能看上你了?” 墨竺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温柔,你告诉他,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酒店里。” 温柔张了张口,稍一抬头却触到纪旻洲凌厉冰冷的目光,那丁点的勇气顿时就被打散了,茫茫然的,仿佛脚下已经没有了重力,她只是漂浮着。 叶蕴之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宋小姐,你何必为难温柔呢,她已经够可怜了。” 温柔的确可怜。 事实上,她最大的武器就是可怜,不够美,有点小心机,但连城府都算不上,在小说里,她算是叶蕴之最不放在眼里的一个情敌了,实在太没有杀伤力。 所以,叶蕴之这么说,实在人之常情。 “温柔,”墨竺抚摸着怀里的加菲,“你的人生一塌糊涂,糟糕的出身,糟糕的亲人,唯一出现的那一段短暂恋情,也不过是别人坎坷真爱的踏脚石;你觉得,一个人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离开沼泽地?如果你连为自己自白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就算我今天把你从夜潮捞出来,你迟早也会沦落到比它更肮脏没有希望的地方,还是说,你已经认命了,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 墨竺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软弱还有救,懦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