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令人不快的、诅咒般的咆哮声像是在否定众人的希望一样响彻着夜空不,那绝非人类的呼吼声不是别的,正是疯狂的喷气引擎所发出的轰鸣。
抬头仰视的saber一眼就看到了空中那憎恶的化身。狂乱的英灵乘着被漆黑魔力所侵蚀的铁鸟,再次向阿尔托莉雅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啊嗷嗷嗷嗷嗷嗷嗷!!”
随着berserker那令人胆寒的吼叫声,20mm巴尔干机关炮的六连发炮口中猛然迸出了火焰。
看着berserker突然放弃与archer的战斗,而向自己发动的攻击,阿尔托莉雅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这一刻却是更加的确定了。
和archer的战斗,想必肯定是berserker的御主命令的。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露出黄金剑身之后,那耀眼的光芒出现在人们眼前之后,berserker却是不管不顾的冲到她的面前。
这唯有相当怨恨她,或者说对她拥有着相当执着的人。
这样的人在她的那个历史中,有着很多。但如果在加上berserker之前展露出来的能力的话,也就只有哪一个了。
虽然这是个彻底杀死caster的好机会,但眼下这种情况阿尔托莉雅也不得不放弃了。机会有的是,若是受伤就不好了。
急忙侧身躲过连续的炮火,阿尔托莉雅凝望着如同深渊里的恶鬼般的berserker,也不禁微微有些苦笑。‘到底是有多么深的怨恨啊,让你即便是变成这样也必须要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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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berserker为什么又暴走了,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saber啊?”雁夜发出绝望的怒吼声。
为了支持berserker和archer的战斗,雁夜将大部分的魔力都毫不犹豫的输送进了berserker的体内,而因体内的刻印虫发狂而引起的剧痛,如同手脚被锉刀刮过,刺入骨髓,几欲昏厥。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面前站着的是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的男人,他却无能无力。
通过透支生命而发动的攻击,仅仅被时臣用一个最简单的防御魔法阵阻挡,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这无疑让他接受不了。
而berserker的暴走无疑让本就不堪重负的雁夜更加的崩溃。
而以远坂时臣看来,这场战斗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对决,不过是场滑稽的闹剧罢了。
时臣只是默默地维持着防御阵,还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攻击的举动。尽管如此,对面的间桐雁夜却已处于濒死状态了。
这完全是自取灭亡。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使用魔术这一举动本身就是致命的自杀行为。想必身为当事人的雁夜也清楚得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持续使用着超越自身极限的术,结果只能自食其果了。
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直立的、摇摇欲坠的身影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雾中。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庞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一动起手来却成了这副德性吗?
而最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飞蛾扑火现在的情况简直是这一古老成语的再现。成群的甲虫一股脑地直扑向时臣的火焰阵,却一直都没能突破防御,悉数被烧得无影无踪。身为一个虫使,正面挑战火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极其愚蠢的。尽管如此,雁夜的进攻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削减自身生命驱使着虫子们徒劳地冲锋,变成了一阵阵飞灰。
这幅情形已经让人笑不出来了。对于这个弱到极点的敌人,时臣已经超越轻蔑的极限而开始有些可怜他了。不久,火焰就会把雁夜的虫子一只不剩地燃烧殆尽。而那时想必雁夜自身也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气绝身亡吧。时臣只要注意维持自己的法术,悠然的作壁上观就可以了。在他固若金汤的防守之下,胜负自然会分晓。
但对于遵奉高贵魔道的时臣来说,继续让误入歧途的堕落的魔法师的丑态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intensive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随着时臣的二节咏唱,防御阵的火蛇慢慢地向雁夜蜿蜒而去。雁夜甚至没有防御。对于这个现学现卖的魔术师来说,有没有对抗攻击咒文的知识都值得怀疑。
“杀杀了你你们时臣脏脏砚。”
虽然被活活地灼烧着,但雁夜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低吟的诅咒。他那从内部被虫啃食殆尽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存在痛觉了。
就在雁夜为抖落包裹住全身的火焰而痛苦的扭动时,不小心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