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拓跋如此表现,吴天反而愣了一下。
“拓跋族长,你先不要激动,据我所知,这位宁轻竹姑娘应该是我那位朋友的挚,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拓跋松开手,口中不断的嘀咕宁轻竹的名字,好似回忆起了往事。
“公父,宁轻竹是什么人?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拔汗那走到拓跋你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拓跋没有去管拔汗那,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随后忽然转。
“吴天小兄弟,你知道宁轻竹在哪吗?我要见她!”拔汗那眉宇中透着兴奋,话语显的他已经急不可待。
吴天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拔汗那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一听到宁轻竹的名字,竟然会如此激动,难道他跟虺,还有宁轻竹,是三角恋?
收起这个让人恶寒的想法,吴天不由摇了摇头,这拔汗那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如自己所想?除非那宁轻竹是个老娘,若是这样,那虺的品味......
总之不管这么多了,既然拔汗那态度转变,那就说明此事有戏。
“拓跋族长,虺昏迷前让我把这丹药送到白苗来,让我来找宁轻竹,至于她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拓跋族长,你难道不知吗?”吴天皱了皱眉头道。
拓跋闻言,眼神略微失望,见吴天手中玉瓷瓶,接过打开。
“五芝易经丹?”拓跋先是惊讶,随后狂喜,最后又是遗憾,乃至抱头痛哭,一连串的反应不仅将吴天弄的不知所云,就连拔汗那,也是一头雾水,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拓跋。
拓跋当众失态,实在不符合一个族长的份,拔汗那吩咐苗兵遣散群众,不一会的功夫,在场的就只有三人。
过了许久,拓跋才渐渐恢复正常,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拔汗那,吩咐族人烧酒,准备食物,今晚我要好好款待客人,大帐百步之内不能有人,违令者斩。”拓跋当即发号施令,随后拉着吴天的手,急不可耐的进入大帐。
拔汗那好奇心甚重,想要派人监视,但又不敢违抗父命,思来想去,只能作罢。
大帐内,拔汗那和吴天分席而坐,混酒和海货早已摆上。
“吴天小兄弟,你一定非常好奇,为什么刚才我如此失态吧?”拓跋苦笑着说道。
吴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理告诉他,拓跋一定有一段故事。
“当年,我是长子,按照规矩,必须继承族长之位,但那时,我认识了一个中原女子,她叫宁轻雪,长得十分漂亮,一见之下,我便不能自拔了。”
“可按照定制,为了保持血统纯净,白苗族长只能与族内女子结合,公父知道了这件事,便要下令处死轻雪,无奈之下,我只能立下血誓,终不在与她相见......”
拓跋说着说着,放声大哭,一个八尺男儿,铁骨铮铮的汉子,尤其还是族长的份,竟当着吴天的面哭的像个孩子,足见这段往事何其刻骨铭心。
吴天并没有打扰拓跋,下面的事,拓跋不说,吴天也大抵猜到了。
过了一会,拓跋止住了哭声。
“分手那时,宁雪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孩子降生那年,宁雪寄来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宁轻竹三个字,我便知道那是我孩子的名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她们的下落,可是......”拓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勉强将心中的苦闷惆怅压住。
吴天明白了,这宁轻竹是拓跋的私生女,因为白苗祖规的阻隔,拓跋始终无法与她们母女二人相认,只能暗中查访她们的下落。
“白苗族长至至,在下十分佩服,既然你不知宁轻竹姑娘的下落,不妨让大祭司救活了虺,等找到了宁轻竹姑娘,在把这五芝易经丹给她服下,这样两人都能得救,岂不是两全其美?”吴天道。
这个办法让拓跋眼前一亮,可转瞬间又有些暗淡,他的心中,似乎有些心事。
“拓跋族长,你心中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吴天何其聪明?一目洞穿人心!
拓跋迟疑,仿佛在做挣扎,良久,终于开口。
“好吧,吴天小兄弟,实不相瞒,我的确有苦衷。”
“愿闻其详!”
“吴天小兄弟想必不知道大祭司是干什么的吧?我就给你讲讲,大祭司是苗族人中秉赋最高,资质最优之人,经过上代大祭司的洗精伐髓,方才能够传授巫苗之术,修炼过程可谓千难万险,故而他们往往到了垂暮之年,方才能够真正领悟。”
“苗族祭祀,管理着公族祭祀,行军打仗,治病救人,求雨保收等众多重要事项,这几年,黑苗白苗战事爆发,我白苗男丁稀少,萨统大祭司年事已高,故而屡屡受其压迫,如此紧要关头,大祭司如果离开,白苗势必被黑苗灭族,作为一族之长,我必须以大事为重。”
拓跋一边流泪,一边讲述着故事,待到全部讲罢,桌上放着的烈酒也被饮尽。
吴天长叹一口气,拓跋说的不错,作为一族之长,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