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为了怕父母担心,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自己却是有好多天都没能睡过好觉,经常会做梦梦到被掳的那一幕,幸而每当这个时候,君九总是会及时赶来将她救下。 这虽然是梦,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就不仅仅是梦了,一开始她只是害怕梦里要掳她的那个人,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在梦里已经失去了恐惧,更多的是对君九出现的一种期待。 宴会那天回去之后她是有查过有关君九的背景的,然而查出来的这些消息无一不是让她越陷越深,她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优秀许多,虽然可能在家世背景上两人并不在一个世界,但是除却这些本身,她比自己却要强上太多。 想到这里,君乐叹息了一声,电梯到了楼层,她拎着保温壶走出去,在医院的走道上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爸、妈,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哥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君启听到君乐的话转过身来看向她,面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笑意道:“你哥今天的状态不错,而且我们刚刚得到医生的通知,说是已经找到了和你哥有机会配型成功的人,只不过具体要等全面检查后过两天才能知道情况。” “真的吗?”君乐的眼睛一亮,比君启都要激动道:“太好了!一定会成功的,哥他一定会没事的!” “只可惜医院的规定要求保密,不然我真想当面谢谢对方。”孟岚虽然也高兴,但是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还是担心居多,这些日子她已经足够担惊受怕了,受不住再一次的希望落空。 “不会的,一定会成功的。” 君启看着自己爱人满面愁容的模样将她揽到了怀里安抚,同时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管医院的制度规定如何,他君家若是想要查一个人那便是谁也拦不住的,无论这次成功还是失败,他都得当面谢谢对方才行,也好安了妻子的心。 回去的一路上,君九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都是冷的,中途有几次都险些冻得失去知觉,硬生生被她掐着手心用痛意抵消掉了。 【君九,你怎么了?】七生也能感受到君九的不对劲,担心的出声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觉得身体不对劲,冷得厉害。】君九虽然不指望七生能够帮上她什么,但是至少有个人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好让她不那么快的陷入昏迷。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你献血的原因吗?】七生闻言也开始焦急起来,【按道理不会啊,你的身体经过我的加强已经比常人要厉害了许多,那么几管子血对你来说应该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那种程度才对。】 【或许,这是我多活一世的代价也不一定呢?】除此之外,君九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她现在这情况。 等到车子好不容易开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君九的手心已经被她自己给掐破了,有血丝沿着掌心一直在往外面渗着血,君九却无暇顾及。 她一步一步艰难的往电梯走去,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按下了十九楼的按钮,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一步。 眼看着楼层数在不断地往上升,君九的心里逐渐涌现出一丝期望,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的话,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叮”地一声,电梯门在她的面前打开,君九的腿已经完全处于麻木状态,只有上半身还有点知觉。 她依靠着惯性倾斜了身子,而后从电梯里摔了出来,跌坐在了地上,看着电梯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又往下降到了其他的楼层。 这一番简单的动作对她而言却已经是拼了命,她坐在地上,明明身体是冷的,额头上却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冷汗。 她看了眼自己的房门,最后扶着墙调转了方向,因为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所以她现在的样子很是狼狈,完全是靠着手撑在墙上借力移动,平时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君九硬生生的用了十分钟才到达谢其琛的家门口。 她伸手想要去敲门,却又在抬起手的时候犹豫了。 犹记得前几次她只不过是多喝了一点酒被他看到就已经气成那样了,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那她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哪里还有什么以后?你再不快点,我怕你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七生的声音在这时幽幽地响了起来。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许窥探我的念想?】即便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但是君九的意识还勉强保持着清醒。 【谁要窥探你的念想了?还不是你现在的身体太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了?我是不想窥探,但也经不住你直接在我耳边说。】 【你——】 君九很想要教训七生一番,但是就像是七生所说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似乎连意识也被这股体内的寒气给冻结,渐渐混沌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她猜也能猜到自己的下场,于是再不犹豫,咬牙用力敲了敲谢其琛的家门。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危难之际其余的感官就会变得格外的敏锐,她坐在门外都能够清晰的听到屋内的动静,那人在听到敲门声之后似乎是从书房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来稳重的脚步竟是带了些匆忙,前一刻还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可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了门的那头。 也亏得君九在这种时候还能想些有的没的,想着这人居然连开个门都要动用术法,还真是奢侈。 不过这种念头在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的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抬起头看向对方,就见他本来温和无波的双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