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山脚,君九的想念就越发强烈,在此之前君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牵挂一个人。☆菠*萝*小☆说 在帝都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她刚到帝都的时候师父给她发了一次短信之外,后面都是她单方面的向对方说着自己在帝都的生活,对方却再也没有回给过她一字一句。 她不知道她的那些信息师父有没有看,也不敢打电话过去确认,因为她怕打扰到师父,毕竟她从认识师父开始,他就是那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等她终于来到山脚下的院子时,那些花草在初夏里开得正旺盛,盈了满院的芳香,可屋子里却很是寂静,甚至连一丝光亮也无。 君九心头有些失落,想着师父可能是有事外出了,这也未免太不巧了。 她推开孤帝的房门,开了灯,屋里恢复了明亮,里面的摆设与她离开时别无二致,只是——她看了眼栖杠,那上面已经没了火雀的影子,如果师父只是短暂外出,至于把火雀也一起带走吗? 君九心一慌,转身推开暮舟的房门,就见暮舟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性子,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自己要离开,所以才会整理的这么好。 “这怎么会……”君九低喃了一声,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 他们去哪儿了?还会回来吗?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不告诉她? 君九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就好像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孤帝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偏偏这种时候浮现在她脑中的都是他对她的那些好,这无疑让她更加酸楚了。 她拿出了手机,第一次鼓起勇气拨通了属于孤帝的电话,一声声就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既忐忑又茫然。 最终电话那边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被自动挂断了,君九把手机拿在手里,手指渐渐地收紧,就那样呆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君九才重新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脚步沉重的往屋外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她与孤帝之间的关系其实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相处一年多,她出于尊重不敢过多过问他的私生活,以至于只要对方想离开,就能让她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公子!” 桃桃刚从山上回来就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君九,顿时欣喜不已,上前刚想要倾诉几句这些日子的思念时,就见到对方脸色并不是很好,忍不住有些担忧。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君九见到桃桃,情绪总算是缓和了些,在看到跟着她一起进来的害羞鬼时,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丝期许,继续往他们身后看去,却是再也没有了动静。 “君九,想你。”害羞鬼和桃桃比起来就不一样了,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思念,因为被君九明令禁止过拥抱,所以双手环住了她的一只手,整个人都赖在了她身上。 “师父他人呢?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孤帝他带着暮舟去外出历练了。”桃桃回答的很快,说得也很是轻快,显然是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那他们要出去多久?” “短的话一两年,长的话我也不清楚,十几二十年也是有过的。”桃桃跟在孤帝身边千年的时间,至少有一半是看不到对方人的。 “这样么。”得到桃桃的回答,君九的心情更复杂了。 其实就以师父的身份,会出去云游历练实属再正常不过,是她自己因为怀着别样的心思,才会反应过激了。 想来她自己都能离开江淮市去为自己的事情忙碌,师父怎么就不能离开了?难不成还真的因为因为对她说的那句会一直在这里等她,一辈子死守在这一方院落里吗? 君九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一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才会更加罪恶。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公子,您又要丢下我们吗?不给!奴家不让你走!”桃桃说着张着手臂拦在了君九面前,态度极为坚决。 “君九,君九。”害羞鬼也焦急的拽着君九的袖子拼命的摇晃着。 “别闹了。”君九的情绪不高,看着眼前的两鬼无奈道:“我这次回来只在江淮市呆两天,你们难不成还要一直跟着我吗?” 桃桃本来还没有这种想法,君九这么一说,她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了点头。 “对啊公子,您带着我们一起走嘛!我和小淳天天在这里呆的都要发毛了!方圆十里内别说是鬼了,现在连飞禽走兽见到我们都怕了,您就带我们一起走么!” 桃桃连连撒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倒是想,只不过我如果要带你们去,怕是在半路你们就要魂飞魄散了。” 鬼怪本就是不容于世的存在,能活动的距离有限,更别提她半路还要转飞机了。 “不打紧的,只要您把我们装到八面玲珑骰里,我们就可以跟着您一起走了。” 听到君九的话,桃桃心里一喜,立即将方法告诉了她。 “装到骰子里?”君九也很讶异,从脖间拉出了自己的项链,“你确定这方法可行吗?这可是关系到你们的安危,你不能因为想要跟着我开这种玩笑。” “当然是真的,这是有一次孤帝在和暮舟讲话的时候,我在一旁偷听到的,这骰子可是一件宝物!它每一面都有着相对应的作用,本身也可以作为一件法器,就像暮舟的葫芦一样,公子您可以拿小淳先试试。” 君九半信半疑,在桃桃期盼的目光下终于是念了个咒语,挥手在半空中画了一道金色的符咒,当然与她平日里捉鬼不同的是,这道符咒主要起着保护作用,随后害羞鬼只来得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