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孤帝这话,君九和暮舟齐刷刷的僵在了原地。〞菠※萝※小〞说 孤帝扔下这句话就进了君九现在住的房间,君九见状第一次露出懊恼的神色,乖乖的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暮舟看到君九进去之后眼珠子转了转,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里。 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他只是从犯,和君九完全是两个性质不是?而且他自信君九能够把师父给哄好的,那样就更没他什么事了。 君九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转身就看到孤帝背对着自己站在前面,也不知道是她感知退化了还是什么,她没有从孤帝身上觉察到任何情绪。 以前她能对症下药,这下可让她为难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君九心中已经转过了不知道多少念头,最后还是选择了最保守的一种办法。 “师父……” 她低垂着的脑袋,声音中带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示弱,一段时间没剪的头发已经越过耳畔,随着主人的情绪耸拉下来,让她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受到欺负的小动物。 孤帝一转身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眼底顿时漾起一丝波澜,手指微动却又被他抑制了下去。 “教你修习幻术,就是让你来假扮为师的吗?”孤帝总算是开了口,话语中带着一丝威严,却没有过多的责怪。 君九也察觉到孤帝的心思,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唇边不由得扬起一抹浅笑,只是转瞬即逝,又恢复了虚心认错的模样。 “师父,我这不也是为了您着想?其实我说的那些话和您说的那些话都是一个意思,只是换一种说法对方会更容易接受,这样对您还是对邵老都好。” 君九一边小声回答着,一边不忘悄悄地偷觑一眼孤帝,见他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才大着胆子一路说下去。 “诡辩!” 孤帝哪里能察觉不了她的小动作,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笑意,却被他低垂的眼睑给遮掩了过去。 但他的声音却骗不了人,君九敏锐的察觉到他语气柔软了下来,再接再厉大着胆子靠近了他,就在这时她脑中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桃桃对着她撒娇的画面,忽而有了一个念头,抿了抿唇大胆的拉过孤帝宽大的衣摆,小幅度的轻轻摇晃,甚至动用了强化后的声控能力,嗓音绵软道:“师父我错了,我保证下次有这种事情一定提前和你商量我,绝对不擅自做主,能不能下不为例?” 君九的本意是想让孤帝对自己产生一丝怜爱,却没有想到在她说完话之后,对方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一下子浓烈了许多。 她心里一惊,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抬头看向孤帝,恰好与对方看来的灼热目光相触。 “师……师父。”君九后退了一步,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的孤帝有些危险。 孤帝视线自她的脸上掠过,抬手就要抚上她的脸庞,又即使的在离她的脸还有一掌之距的时候生生停住了,强硬的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你出去吧。” “师父,您没事吧?”君九总觉得孤帝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有些担忧。 “出去!” 孤帝态度极为的坚决,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如果换做别人,不用对方开口,君九早就甩脸子走人了,但是现在的对象是孤帝,君九心里只有敬重和忧心。 君九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安静地走出了房间。 也在她关上房门的同时,孤帝的气息才渐渐趋于平静,他睁开眼睛,里面又是一片灼烧的火海。 “啾啾!啾啾啾!”火雀见此扇动了几下自己的翅膀,吱哇乱叫了几声。 “我没事。”孤帝似乎听懂了它的意思,几步走到旁边的榻上静坐,过了一会儿体内紊乱的气息平复下来,他眼睛也恢复了正常的色泽。 想到刚刚君九说的话,他走到火雀前方,“火雀,倒转乾坤。” 他这话一出,火雀就从嘴里喷出了一丝火焰,于空中燃烧并消散,神奇的是随着它不断地喷噬火焰,刚才在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一幕幕又重新于空中浮现。 孤帝面色平静的看完了所有的画面,等火焰熄灭时,他的唇边方才有了一丝笑意。 “火雀,你刚才也没认出她,是不是?” 听到孤帝的问话,火雀不安的踱着步子,就连叫声也都低了许多,一副心虚的模样。 孤帝并没有怪责他,心情反而好转了几分。 “差一点,就连我自己都没有认出来。” 能将他的神态语气模仿的十足十,都必须建立在对他足够了解、观察入微的基础上。 “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 一声低叹,满室愁思。 ** 假期很快过去,自从君九用幻术冒充了孤帝身份之后,她之后的日子都表现的很安分,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又惹恼了孤帝。 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君九看着自己手机里一天三通来自父母的电话,知道再也拖不下去,只得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师父,我今天就要搬回家住了,马上要开学了。” 彼时孤帝在院子里浇灌着花草,听到她这话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声应了。 她刚来时被暮舟移植过来的那棵桂花树已经长得很是粗壮,用不了一个月,桂花就要开了,到时候一定是满院花香。 “我说你要走就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只不过是不住在这而已,又不是永远不来了,至于么?”一旁的暮舟看不下去了,上前主动帮君九拉着箱子就往门口走去,“来,我送你回去。” 是啊,只不过是在这住上了一个多月,怎么就会让她这么难以割舍?就好像这里才是她本该生活的地方。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