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出来吧。”吴中天一行人离开后,梁清对着屋子喊了此话。随即,施馨卉就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屋子。不过,施馨卉此时满身都是灰尘,这一切全是因为屋顶被飓风掀翻,灰尘掉落在了她身上的原因。 先前,在吴中天隔空使出混元神功袭击梁清时,施馨卉就已悄悄来到了屋门前,通过木门缝隙,看清了双方的打斗。后来,梁清戏辱吴中天,在对方脸上划出了两道口,施馨卉见之,还差点笑出了声来。不过,施馨卉没料到吴中天会输得如此狼狈不堪。她见梁清剑法如此神乎其神,除了震惊以外,还是震惊。 “我就猜到是你,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梁清道。 施馨卉虽易了容,但她这翻形象,梁清曾见过,所以梁清一眼认出了她。 “师父,你的剑法简直太神奇——太神奇了!估计我家的玄空剑法即使练到极致,也难以匹敌啊!”施馨卉全程目睹了梁清的剑法,此刻内心还处在兴奋中,于是就没先回答梁清的话,而是先感叹了一番剑法。 “我问你的话,你怎么答非所问呢?”梁清道。 “师父,你不仅剑法太神奇了,而且——而且人也太神奇了。我都认识你好几年了,万万没想到你——你——你——”施馨卉显得有些犹豫。 “你什么呀?怎么如此吞吞吐吐的,有话就快说。”梁清道。 “我是想说——说,我知道真相了,关于你身世的真相。——师父,你好可怜呀。”施馨卉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梁清一听此话,不由一愣。她沉默片刻后,便回道:“原来,你看过我写的回忆录了,我这趟出门的时候,忘了将它放进木箱中藏起来,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哎!你知道了也好。以后,你就别叫我师父了,就称我为姐吧。” 梁清此话一落,施馨卉立即就欢喜回道:“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梁清姐!” 梁清没料到施馨卉立即就叫自己“梁清姐”,让她一时没有适应过来,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就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下。 “想不到施大小姐的嘴还挺甜的嘛。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梁清道。 梁清见施馨卉已知道了真相,于是其语气、语态就没像以前那样,故作庄重,而是恢复了本声。 “啊!原来梁清姐的真声这么好听呀。我叫你一声姐,你就说我嘴甜,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师父算了。”施馨卉惊道。 “没想到施大小姐不仅嘴甜,而且还很善变呢?”梁清玩笑道。 “我怎么善变了呀?”施馨卉道。 “一会儿叫姐,一会儿又叫师父。难道这还不善变吗?”梁清道。 …… 梁清在施馨卉面前没再“装模作样”后,她俩的交流不仅自然了许多,而且越聊越畅快,越来越欢心,感情很快就直线上升,简直犹如亲姐妹一般。 随后,她俩都卸下了易容面孔,恢复了本来面目,施馨卉见梁清的绝美容颜不输自己,不由又在心中一番惊叹。 她俩站在屋外闲聊一阵无关紧要的话题后,就开始收拾残局,打扫房屋。虽然房屋现已没有了屋顶,屋内也是狼藉一片,但经过她俩一天的打扫之后,屋里还是变得干干净净的了。 夜幕降临后,二人躺在床上,仰望星空,就开始无所不谈的闲聊起来。以前,梁清为了掩饰自己身份,在与施馨卉聊天时,所说的话题都是与老道姑身份相符的话题,而且还故意变了声,使自己声音尽量与外观年龄相符,而现在则不同,她不用再掩饰身份,可以与施馨卉畅所欲言了。 “妹妹,原来这‘暮天席地,纵意所如’的生活,还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如果不是吴中天将我房顶掀翻了,我还不知道有这种感觉呢。”梁清道。 “梁清姐该让他将墙也掀翻,那样的话,感觉可能就不止是心旷神怡了,说不定还心想事成呢。”施馨卉笑道。 “什么心想事成?”梁清道。 “肯定是你的萧勇哥呀。”施馨卉笑道。 “妹妹,你——你竟然嘲笑我——”梁清随即就用脚蹬施馨卉,以示抗议。 “梁清姐,别蹬了,别蹬了,再蹬我就到床下了。你以大欺小,我不跟你说了——”施馨卉故作生气。 “你那褚玉哥哥最近如何了,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呢?”梁清想反击施馨卉,以牙还牙,于是就如此问道。 “什么褚玉哥哥的,真是难听死了。——他可能被逍遥极乐给打死了。”施馨卉道。 “什么——被逍遥极乐打死了?!他怎么会惹上逍遥极乐了,你没跟我说笑话吧。”梁清惊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但也很可能他没有死。——有一事我不敢跟你讲,我怕梁清姐鄙视我,看不起我。”施馨卉道。 “什么事,我会鄙视你?恐怕你是想多了,你说来听听呢。”梁清道。 “其实——其实,前不久,吴中天到我们山庄向我提婚了,我们还一起去游过峨眉——”施馨卉有点吞吐道。 “啊!有这事。——妹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他那副德行,你都同意了呀,他可是妻妾成群,还到处乱来,连他嫂子都不放过。你居然还跟他一起出去游玩了。——明天你就离开我这里吧……”梁清最后那句话,明显已在心中鄙视施馨卉了。 “梁清姐,我就说你会鄙视我的。此事,我现在后悔了。这辈子即使去死,我也不会同意了。这些都是我父母安排的,我也是委曲求全才答应的。”施馨卉道。 “你父母怎会同意这门婚事?真不知你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梁清道。 “梁清姐,你别这样说我的父母。他们也想门当户对,想着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