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过5秒了。”阳光收起手机,露出的表情很不给高峰面子。
少年用手指指大伙儿:“你说‘想让我们报你的课’?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改一下措辞。”
高峰再次坦白从宽:“我已经给你们报了我的课。”
邹游惊讶:“你黑了我们的课程报名账号?”
“不,我直接让管系统的老师从后台给你们填报。”
除了纳兰以外的众人:“……”
而纳兰嘉措一直在发呆犯愣,愣了好几秒,然后突然间睁大双眼,拍案而起,做惊恐状,大呼:“我们,我们学校是不是要破产倒闭啦?”
阳、邹、郝三人看智障似的看着他:“哈?”
阳光:“纳兰,你什么脑回路,师哥讲课跟学校破产有什么关系?”
纳兰焦急万分、正经万万分地说:“你们想想,就师哥这水平~这水平!”他边说边抖手,“学校竟然聘请他讲课。肯定是因为给不起钱请好老师,发不出高薪工资。所以才让他这种货色鱼目混珠、滥竽充数、因陋就简、以次充好、凑数期间。”
三名少年点点头,表示这一回纳兰说得挺有道理。
纳兰做苦口婆心状:“自古以来,无论放在哪朝哪代,卖官鬻爵都是一个重要的亡国信号。而今西财兴起捐纳之举,想来离破产倒闭也就不远了。”
三名少年+两名家眷点点头,表示这一回纳兰论点清晰、论据精辟,非常极其格外特别有道理。
高峰拿着筷子猛敲纳兰的脑袋:“捐官?我捐你个奶奶的嘴儿!我可是学校的全日制博士生,给你们本科开一堂课还不够格?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培训公司的老板,你竟然还质疑我的授课能力?”
阳光搭腔:“那要看你讲的是什么课了。”他掰起手指数,“开英语课——难不成教全班如何cet—4‘微操’过?开高数课——科科,你在逗我?开驾驶课——直接全军覆没!你说你能教点儿啥?”
“我可以教导同学们如何建立正确的爱情观和婚姻观。课程名《恋爱与婚姻》。”高峰语调利落,眼神严肃。
小伙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五秒后同时爆发,狂笑不止。
高峰尴尬得不行,招呼诸君:“你们别笑呀,我认真的。”
笑得眼泪直流的阳光,缓了好一会儿,笑问:“你认真的?你做备课大纲了吗?”
“别说大纲,我课件都做好了。”他回忆了一下,“大纲嘛,说通俗点,就是教大家泡妞——1泡什么样的妞,2怎样泡妞,3泡到妞后该怎么办,4怎样把妞泡成自己的老婆……”
高峰说到这儿,伙伴们笑得更欢了。邹游想发表意见,但笑得说不出话,郝强在一旁边笑边捶桌面,纳兰直接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高峰:“你们这是啥反应~能正经点儿吗?”
阳光再次缓过气,再次向他确认了一遍:“你教我们‘泡妞’?你有这个资格?”
高峰傲气满满:“为什么我没资格?”
阳光指着快笑断气的狍子:“人家郝强经验比你丰富得多。”
“数量不代表质量。”
阳光指着地上滚来滚去的纳兰:“他玩的恋爱游戏看的恋爱番剧,光写题目都比你的课程大纲字数要多。”
“跨次元那不叫恋爱,那叫花痴。”
阳光指指邹游:“别看这厮平时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就他这长相,我断定喜欢他的女生能凑两桌麻将,比如我们这儿就有一……”话没说完,简欣然筷子就飞了过来,少年反应迅速,侧身躲过。
“他没有实战经验,只是纸上谈兵。”
阳光指着自己:“我有女朋友,而高老师你,还是条单身狗。”
“我靠!师哥我可是背着清清进过民政局的,就差签字按手印了。”高峰理直气壮,指着诸君,“你进过民政局吗?你差点结过婚吗?爱情没有经历过仪式感,依旧还是战五渣。”
肇千千哪见得阳光被怼,站起来:“阳光参加过我的比武招亲还赢了(黑哨),和我穿过两回礼服婚纱,聘礼首饰都有两大盒,光是婚礼酒席就被你们敲诈了不下三回。我觉得在仪式感方面,师哥你才是战五渣。”
高峰被怼得有词穷:“反正……反正……反正,就算在谈恋爱方面没你们彪悍,但高老师我在其他方面还是有宝贵经验可以传授你们的呀~”
阳光呈看戏状:“forinstance?(举个例子?)”
高峰煞有介事对阳光讲:“师哥我相亲数十回,特擅长花式拒绝别人。比如说……等以后你想和肇千千分手的时候,用上我教你的话术,保证可以快刀斩乱麻,绝不拖泥带水,分得干干脆脆,永不纠缠,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高峰笑得特自信、特得意,特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