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4日 郝强因为受伤,躺在床上已经一整天了。阳光三人站在他的床前都插着腰一言不发。 此事说来话长...... 话说因为9月10日的夜行军拉练比预料的强度大,所以11日教官们不仅让学生们睡了一上午,下午的训练也是象征性的而已——主要是有不少同学脚疼,个别人还哭着说腿没知觉,怀疑自己截瘫了。 而从9月12日开始,军训内容进入到最后一个课程阶段:男生军体拳、女生匕首操。因为在军训早期有过短暂的军体拳训练,所以大家都学得很快。就这样,行政系的3个女生排教官经过反复讨论,最终(作死)决定教点“实用”的东西给大家。 于是乎,在9月13日的下午,行政系男生排正在休息摸鱼的时候...... “郝强!”邹教官喊道。 “到!” 邹教官指着旁边来者,正是行政管理女1排的教官,说:“女生们想学点真功夫,所以他们临时请了个专业教练,可是还缺个壮硕的猛男助教配合,众兄弟一致推荐有两把刷子的你去担任助教,我也同意了,快去显显身手,教教那帮娘们。” 郝强一听,原来是邹哥又给了可以泡妹子的美差啊~~ “好嘞,一定完成任务。”少年嘚瑟地朝女生们的训练场地跑去。 但前来召唤郝强的人却纹丝不动,目送他越跑越远。 “郝强都走了,你咋还不跟过去?”邹教官问来者。 “所谓专业教练,其实就是肇千千.....她示范了三招防狼术,打趴下了5个兄弟,我还是在你这儿多躲一会儿吧。” “那你还让我的兵去送死?”邹教官质问。 “谁叫他来的第一天说我们带女排的都是矮冬瓜、丑八怪、歪瓜裂枣、惨不忍睹来着。”那位教官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好吧~~这仇记得可真深刻...... “阳光、李行远、纳兰嘉措。”邹教官喊道。 三人立即站起。 “去女排那边,把你们室友的尸体给捡回来。”邹教官摆摆手。 就这样,郝强被抬回来后就赖在床上,14号一整天都不起来了。 “强哥别装惨了,起来吧,邹教官命令我们必须把你拉起来。”李行远如实说。 “他就那样把我卖了,害得我差点命丧当场,自是没脸来见我。”郝强的语气惨兮兮。 “我问过肇女侠了,她说她对你施展的‘分筋错骨手’只用了三成功力,皮糙肉厚的你哪儿会伤得这么严重。”纳兰坦言。 阳光:“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逃避今天晚上要和肇千千同台武术表演的事情。邹教官都说了,考虑到你有伤,给你安排了一个离肇千千所站舞台中央最远的位置,她全程不会与你有任何肢体接触,离你最近的时候也足足有5米远,如果你还不识趣儿,就专门负责一直在肇千千身旁递道具好了。” 郝强一听这话,立马翻身起床,挑动眉梢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我郝强绝不是不识时务的傻子。” 邹教官果然没有食言,当天晚上的确给他安排了一个离肇千千最远的地方——郝强被绑在轮盘上作表演压轴戏人肉飞镖的靶子(带着安全头盔)。据郝强后来所说,当最后那把飞刀落在离“小郝强”不到一厘米的位置时,他眼前仿佛出现了跑马灯,还以为整条命就此要交代出去了。 郝强的精神因此深受创伤,那一夜噩梦不断,第二日神情恍惚,连15号当天上午的汇报阅兵式都没有参加。 9月15日 大家吃过午饭,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军训营地。 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来的时候痛哭流涕死活不肯来,走的时候又念念不舍死活不愿走。无论男女,总有抱着教官哭作一团的。 “哥,我走了,你可要保重,以后要多联系。”郝强拍拍邹教官的肩膀,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 “去去去,我哪有你那么老,我才19岁。”邹教官一脸嫌弃地撇开郝强的手,“而且谁要联系你?这辈子咱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教官,无数的影视作品教育我们,flag可不要随便乱立。”纳兰提醒。 “是啊,说不定我们以后可以天天见面呢~”阳光过来把手搭在邹教官的另一个肩膀上。 “怎么?俯卧撑还没做够吗?出列,来30个!”邹教官笑。 这时,接他们的大巴车停好了。 行政的3个女生排,太多妹子对教官们依依不舍。 某一边, “姐姐们,求求你们放手吧~~我就是个矮冬瓜、丑八怪、歪瓜裂枣,不值得你们这样.......”某教官泪流满面,在花痴女生的簇拥拉扯下,进行着垂死挣扎妄图逃走。 “这场面,我总觉得在电视里看到过。”阳光说。 “路过时差点被逮进去的客人。”郝强回答。 “盘丝洞前被蜘蛛精纠缠的唐僧。”纳兰回答。 “葫芦娃里被妖怪抓住的爷爷。”行远回答。 而另一边, 教官饱含泪水把一个个女孩送上大巴,还用沙哑的声音唱道:“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颇有苦情戏的味道。 送完女生上车后,两边的教官擦拭着泪水,都来到邹教官面前,其中一人问:“你的兵怎么还没上车啊。” 邹教官带着鄙夷的眼神,说:“有这么伤感吗?你们居然都哭了。” “终于把天天对我卡油,垂涎我肉体的大姐姐们送走了,能不哭吗?” “终于把肇千千送走了,能不哭吗?” 四名少年听了这些答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伤感,或许是疲惫,大家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