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勾了勾唇角,眸底漫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轻而易举地压住许佑宁,攥住她的双手,绑在床头上。
他动作太快,许佑宁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挣脱了,只能抗议:“你这是违规『操』作,放开我……”
“你不是问我,打算怎么让你后悔?”穆司爵眸底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我的方法有很多。”
“……”
许佑宁当然明白穆司爵的意思,整个人狠狠地颤栗了一下。
她没记错的话,穆司爵的“方法”……是挺多的。
她现在和穆司爵认错还来得及吗?
呜,她惹天惹地也不应该惹穆司爵啊!
穆司爵忽略许佑宁的想哭的样子,暧昧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别急,我一个一个告诉你。”
“其实,我……”
许佑宁想说,她不用知道得那么详细的。
可是话没说完,穆司爵就吻上她的唇,把她剩下的话堵回去。
她抗议了一声,穆司爵置若罔闻。
最后,她只能乖乖跟着穆司爵,一个一个体验他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地攀上云巅。
云消雨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周围万籁俱寂,似乎连这座喧闹的大都市都已经陷入沉睡。
许佑宁是因为疲惫过度而昏睡过去的。
失去意识之前,她警告自己——以后惹什么都千万不要再惹穆司爵了!
第二天,许佑宁睡到很晚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她就下意识地寻找穆司爵的身影。
穆司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不在房间。
许佑宁也不急,起身,先去换衣服洗漱。
衣帽间不算特别大,但是贴心的安装了一面落地全身镜。
透过镜子,许佑宁可以看见她身上的深深浅浅的红痕,全都在十分暧昧的地方。
每一道,都是穆司爵留下的。
一个晚上过去,她几乎还能记起穆司爵的力道。
好在穆司爵还算温柔,不至于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孩子,许佑宁怔了一下才回过神,迅速穿好衣服,去找穆司爵。
她没有猜错,穆司爵果然在书房。
注意到许佑宁,穆司爵停下手上的工作,看了看时间,若有所指的说:“你醒得比我想象中早一点。”
许佑宁不甘心,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
穆司爵看了看,『露』出一个赞同的眼神:“确实。”
“……”许佑宁不用猜也知道,穆司爵一定又想歪了,她果断不接穆司爵的话,“咳”了一声,“我饿了,去吃早餐吧。”顿了顿,有些严肃的接着说,“吃完早餐,我有话想跟你说。”
穆司爵没有想太多,和许佑宁吃完早餐,闲闲的看着她:“想跟我说什么?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许佑宁看着穆司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在心底努力地组织措辞。
穆司爵眯了眯眼睛,方才意识到,许佑宁想跟他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神『色』一丝一丝变得冷峻,却没有催促,耐心地等着许佑宁开口。
“司爵,其实……”许佑宁就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那样,缓缓开口,“昨天晚上,季青来找你的时候,跟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穆司爵昨天看见房门只是虚掩着,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侥幸存在。
他瞒了这么久,许佑宁最终还是以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知道了真相。
“对不起。”穆司爵歉然看着许佑宁,“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许佑宁摇摇头:“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为什么瞒着我,也知道你有多为难。”
“……”
穆司爵没有说话。
他的确很为难,或者说,他害怕做出那个决定。
许佑宁深吸了一口气,扬了扬唇角,郑重其事的说:“不过,我已经决定好了!”
穆司爵怔了怔,一瞬不瞬的盯着许佑宁:“你决定了什么?”
许佑宁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穆司爵当然理解许佑宁的意思。
许佑宁要他当做她的血块并没有活动,她的病情也并没有变得比以前更加严峻,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样子。
他们,当然也维持以前的决定——保许佑宁,也保孩子。
更大的威胁已经毫不留情地袭来,许佑宁却还是舍不得放弃孩子。
穆司爵何尝舍得?可是……
“佑宁……”
穆司爵明明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咙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的,许佑宁都知道。
许佑宁的病情已经变得更加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