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轩没有想到自家的佛堂竟然能通到将军府,他难掩眸中兴奋之情,果断钻回地道,心中已在思量要如何利用这地道做些不可告人之事。
沐瑶父女二人落地,不禁摇头,着实是因为蒋轩刚才模样实在过于猥琐。
“瑶儿觉得这地道如何处置?”沐正山也是惊过之后,更加肯定蒋侯府怕是在大蒋氏嫁过来之时便有了异心。
“就这样吧,看蒋轩的样子也是无意中发现,想来蒋博文并没有告诉这个儿子许多事情,现在就怕蒋轩不利用这密道呢!”
……
回到蒋侯府的蒋轩,当真是兴奋难掩。
“爹,你在干什么?”蒋依依看见蒋轩一脸的高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高兴。
“依依,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蒋轩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需要沉淀一下,便有些敷衍蒋依依。
“我去看看哥哥!”蒋依依审视蒋轩,“爹,你没事吧?”
蒋轩刚才还兴奋地内心突然凉了一截,蒋鸿飞就是他的痛……猛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十分难看,没有只言片语的离开。
蒋依依皱眉实在不明白蒋轩怎么回事,心想算了,还是去看看哥哥要紧。
她走到蒋鸿飞的竹苑就听见房内传出阵阵的嘶吼声,声嘶力竭中夹杂着隐忍。
她快步走进去,突然被一人跳出拦住。
“小姐,请留步,墨先生正在给少爷诊治,小姐先回吧!”
“墨先生?”蒋依依知道前不久府上刚刚来了个神神秘秘的神医,只是什么诊治会让哥哥这般痛苦,“你让开,我要见我哥哥!”
“小姐,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蒋依依被拦着,心中不爽,“好,你等着,我去找祖父!”
房内的蒋鸿飞此时正承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楚,但是为了能够再次站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墨念将紫蜈蚣碾成粉末喂食给蛊虫,接着用银针打开蒋鸿飞下半身的血脉,继而催动蛊虫游走其中……若是单单通经活络倒也忍得,只不过蛊虫有毒,此法即便是蒋鸿飞经络修复,便也会全身血液中毒。
蒋鸿飞咬牙忍着,便是以后要忍受蛊毒以毒攻毒的方法涤净血液,只要能够站起来,他也心甘情愿。
终于,伴着蒋博文跟蒋依依将门撞开,墨念也收回了银针。
“鸿飞,你怎么样!”蒋博文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个自小博览群书又聪慧异常的嫡孙身上,现在见他脸色苍白,汗湿衣襟十分心疼。
“祖父,孙儿无事。”蒋鸿飞安抚蒋博文,又见墨念点点头,他咬咬牙坐直身子,尝试着下肢微微用力。
此时双腿刺痛,有很强烈的灼热感。
他松开蒋博文,竟然真的站了起来!
“鸿飞!”
“哥哥!”
蒋鸿飞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看着众人尝试着走了几步……
“我,我竟然……”蒋鸿飞实难相信,“墨先生,我……”
蒋轩站在门口,看着蒋博文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自主的握紧双手。
他刚才忽然想起,佛堂的密道父亲怎会不知晓,他忽然觉得很多事情,父亲都没有告诉他,便去寻蒋博文,没想到寻到蒋鸿飞的竹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一个人走开,陷入回忆,那是自己的儿子,却跟自己并不亲近,相反,自小蒋鸿飞都由蒋博文亲自教导,蒋鸿飞虽在七岁的时候残了双腿,可是蒋博文却求到神医谷的神医给他救治,现在又找到这个墨先生……
想到着这些种种,蒋轩就痛苦的捂着脑袋,没来由的涌出一种挫败的感觉……他烧红了眼睛,想要证明自己,突然就又跑去了佛堂!
……
翌日,将军府。
沐瑶正在用早膳,便听说沐馨病了,她去到如意苑,就见沐正山端坐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郎中一脸的纠结。
“怎么回事?”沐瑶询问着走进沐馨床榻,给沐馨诊脉,咦?
她看看沐正山,见沐正山脸色也不好看,便开口道,“中毒了,不过不难,只要一些至亲的血液,我施针即可。”
沐正山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你先下去!”他对着郎中说道,又看看床榻之上的沐馨。
“本是要将她送走,没想出了变故。”沐正山叹了口气,“若是不救会怎样?”
沐瑶收回手,却不知道就这一瞬间,沐馨已经醒了过来。
“取你一点血便可,虽然她刁蛮跋扈,但是蒋氏姑侄都已经死了,她……”
“我的血不可!”沐正山冷静地说道。
沐瑶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什么,瞪着沐正山,眼中的意思便是‘这是真的吗?是我想的这样吗?太不可思议了吧!’
沐正山点点头,“她却实不是你的亲姐。”
沐瑶很想大喊一声,她眨着眼睛,只见沐正山还有些难为情。
父女二人都没有注意到